柳玉芙见她装傻充愣,干脆把话挑明了。
“是她把你推下去的吧,她可真恶毒啊,即便是我也没想着要你的命。”
柳飘飘都被气笑了,“你两差不多吧?”
柳玉芙撇撇嘴:“可惜了,她没摔死。以后她还是稳稳压你一头。”
柳飘飘没有接柳玉芙的话,她起身道:“我要去拜见父亲了,汇报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顺便看看你的婚事还有没有什么纰漏。”
说罢在柳玉芙的骂声之前溜出了院子。
柳飘飘刚一出门,柳温岚就睁开眼。她转过脸吐掉了柳飘飘刚才给她喂得水,而后看向柳玉芙。后者正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柳温岚你也有这一天。”
柳温岚蹙起眉头:“你这个蠢货。”
柳玉芙被骂了蠢货自然不满:“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柳温岚板着脸,长长舒了口气:“我们是亲姐妹我们才是同一阵营的。”
闻言,柳玉芙更是哈哈大笑。她指着柳温岚道:“亲姐妹?有姐姐把妹妹当出头鸟,散播妹妹的谣言只为了将妹妹踢出局的吗?柳温岚,你活该有今天的局面,你就是斗不过柳飘飘,是她的手下败将!”
柳温岚本就被柳飘飘搞得焦头烂额,又被柳玉芙这般落井下石。当即喉咙一甜,嘴角沁出鲜血。到底是姐妹,柳玉芙还是惦记着柳温岚的生死,开口道:“好了,你别气了。我不说了就是,你别再气死。”
柳温岚拿起一旁的碗砸向她:“你给我滚!”
那一头,柳飘飘已经到了柳逸戎的书房。她一进门就跪在柳逸戎的脚边哭起来,随着柳飘飘的动作伤口撕裂,血染红了她的手也染红了柳逸戎的衣摆。
“父亲,飘飘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希望飘飘去死?这件事究竟是母亲还是姐姐,飘飘已经不想计较。飘飘只想顺顺利利的嫁给太子,飘飘从始至终都没有坏心啊!”
柳飘飘擦擦眼泪:“我只希望家族繁荣昌盛,飘飘可以略尽绵薄之类。为什么姐姐就容不下我呢,还是说是母亲不希望我夺了姐姐的荣宠?可是多一个人都一分力,我只是希望柳家更好啊!”
说罢,她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块刻着刘氏族徽的信物。
“如今刺客已死,孩儿知道追究已经没有意义,还会叫旁人看出我们家生了嫌隙。孩儿将这证物交给父亲,还请父亲给孩儿一个交代,不要再让孩儿陷入那样的险境。”
柳飘飘声泪俱下,又字字真切。柳逸戎扶起她,哀叹道:“我怎么会教导出那样的女儿啊!”
柳飘飘在一旁,更是悲切:“可能是飘飘的身份太过低贱吧。”
“父亲!”她再次跪下,诚恳的请求,“请挑选吉日将孩儿过继给大伯摆脱这样尴尬的身份。孩儿真的怕了,怕哪一天再也没有办法在父亲身前尽孝。”
她伸出手臂扯开纱布,血迹斑斑的手臂就这么呈现在柳逸戎面前。作为一个父亲他怎么可能不心疼,那样深的伤口几乎是一个血窟窿。
柳飘飘泣不成声:“我从来没有怪过姐姐,我知道是我的身份配不上太子。这伤是为了救姐姐被乱石所伤。飘飘用性命起誓绝不会怨恨姐姐,求父亲成全我吧!”
这样的场景饶是柳逸戎也不由得心头一软,他赶紧搀扶起柳飘飘,却见后者满脸惊恐与慌张。他知道,柳飘飘这一遭定是从鬼门关回来的,那样高的悬崖谁能想到下面刚好有一张渔网接住了两人。要是偏一点,亦或者柳飘飘有半点私心都可以将柳温岚推下去永绝后患,可是她没有,足见柳飘飘从始至终都没有包藏祸心。她这么急切改变庶女的身份,只是怕了。怕那些瞧不起她的人拿着个身份说事,谋害她嘲讽她。
柳逸戎终于松口:“等玉芙成亲,就将你过继聿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