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买单,他掏钱动作总是慢半拍,分手。”
那说明他和你藏心眼,都没有把你当彼此,你还和他浪费时间处什么,等着他现在吃饭钱都不舍得给你,将来生病不给你治疗拔你氧气罐吗。
“暑假和他回老家见父母,发现他家里人都不喜欢我,有些亲戚直接就不藏着掖着表现出对我的嫌弃。但他对我很好,又希望我毕业后随他回老家工作,因为在那面有现成房子,可是想起那些亲戚看见我是那样挑剔的表情,我就发憷该怎么办。”
怎么办?
“分手。”
他家里人敢和你甩脸子,说明他和家人的沟通工作没做好,甚至有没有可能他就没说你好话,本身也对你的各方面情况持保留意见,要不然那些亲戚哪来的底气对你挑三拣四。
年纪轻轻的,现在就能看到将来的日子,到婆家不受欢迎,将来嫁了人回娘家也成了外人,你就靠他对你的好过日子吗,你问问自己,敢说出他对你会永远好吗。人生才开始就要为他放弃那么多,分手。男的不有的是,跟谁处对象,人家都会对你好,不好的压根儿就没有开始。
“处了半年分手后,他突然拿出一个账单,让我把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等费用还给他……”
电台里,打热线的人还没有说完,这面叶昕彤就组织道:“来,一起,一起。”
“呸!”
五张脸对着车窗外齐齐地呸了一声。
她们五个此时此刻,像极了村口大树根下揣袖子讲究人的老太太们。
只比老太太们差一点。
老太太们讲究人,那半个小时准保就会有人身败名裂、名声惨淡,甚至社会性死亡。比如活好好的呢,在外面打工几年没回村,她们说人家死啦。
这不嘛,她们几个照奶奶辈和老嫂子还有得练,就没怎么骂要钱男,只对着车窗外呸一口就议论道:“这姑娘挺幸运的,亏得分手了,这要是被那么个男的一直唬弄着踏入婚姻殿堂,你说那日子,那得被那男的算计成什么样?”
“结婚后,再给他生一孩子,到时候三穷三富过到老,一旦娘家或是自己有点儿要用钱的事,他都能做出处对象吃饭写账单的事,他能舍得掏钱帮你过点啥难关?”
“那不能”,孙翩翩说:“用我妈的话,那种抠门的唧唧歪歪的人,放屁他都怕人馋,他得回家放,很怕别人闻到味儿被占便宜。”
贝伊坐在副驾驶上,笑的前仰后合的。翩翩你吃寿司呢,能不能就别说这个。
穆微是说:“这种不止是抠门的事了吧,我觉得人品上可以打个问号了。尤其是一分手就翻脸不认人。”
总之,真要是遇到这样的“结算男”,那就两面算账,让他也把你的销结一结。你要是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纠缠,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钱了,那就单方面把钱给他。就当钱买了经验,想必给完钱后一定会心堵得慌,但真没必要多寻思这事儿恶心自己,想让自己舒心,就反过来看事件本身,还是很幸运早发现是那样一个人,并且离开他了,挺好。
行了,说正事儿吧,咱可别讨论里面的故事。
大家随着收听电台节目也算是听明白了,涉及到一些年轻人上学期间或是刚步入社会各方面的困扰问题。
那到底应不应去不去啊?
怎么有点打怵呢,别看这些问题都很常见,任何人也都能说两句看法,可是现在电台请去的嘉宾可是专业的心理老师,她们和心理老师一样的身份去帮着解答?
她们哪里会。
鹿佳说:“也不必妄自菲薄。看来人家心理专家,情感老师早就请过了,经常去当嘉宾。电台能对我们发出邀请,本身也不是很在意我们给的是不是最正确的答案,而是以一位年轻人的角度,随着这些问题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而已。”
贝伊说:“那你去吧,佳姐,戴英那面包括我的意见,都是觉得应该答应接这个通告,因为主持人会介绍你的身份,收听观众都是年轻人,应该对咱们网店有宣传效果,你们觉得呢。”
她们当然也是这个想法。
但是,鹿佳摇头:“我不行,我这个人的人生境遇和大多数人太不一样,我知道自己的毛病,有时候过于尖锐敏感。虽说人家不是要正确答案,但也不能像我这么奇葩吧。需要选一位和大多数人有共同成长经历的。”
那就是穆微了。
穆微瞪眼睛:“我刚失恋,让我去解答怎么谈恋爱,你们可真是在伤口上撒盐,再撒把辣椒面。”
好吧,万一打热线电话的观众经历和穆微一样,穆微哭了就完了。
贝伊有句话咽下没说:其实哭了,才会收听率杠杠地。
孙翩翩没等贝伊看她呢,就说:“我一口东北话,连普通话等级证都没有,你们不是说过吗,平常听不出来口音,到正经场合就完了,什么嘎哈咋的不小心全会带出来。再说,我去能干什么?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我还学习不好,有那个紧张、期待,到现场连线回答的时间,我不如多看两眼书,姐妹们,帮帮我吧,我真怕自己司考打358分,我昨儿还做噩梦了,考一宿。而且信不信,要是我去,连我妈都得吐槽电台有眼无珠咋会请我当嘉宾。我妈说,就你这样的还叭叭的教别人呢,你都不如我。”
叶昕彤摆手:“我也不可能。”
没问你。
“你问不问我,我也不去,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姐姐们不去,我凭的什么去啊?凭得后合伙加入?”
所以,贝伊你就别看别人了,就你吧。
鹿佳:“你性格好,即使连线,有人问出一些想象不到的问题,你不会那么尖锐。”
穆微:“你恋爱过,失恋过,你有经验,你那股丧劲儿还过去了。”
孙翩翩:“你有恋爱小妙招,我那小本子上记得全是你的恋爱经验,你还有普通话等级证。”
贝伊看向叶昕彤。
叶昕彤憋了好一会儿,词全让她们抢了,竖起两个大拇指:“你漂亮。”
贝伊被逗笑,心想:我漂不漂亮的,隔着电线,谁能看见我是怎么的。
好吧,她除了有点不想去,你说,是不是怪尴尬的,瞎聊什么啊,然后有认识她的同学们万一正收听节目,她虽然会就事论事,但一定会表达自己的恋爱观点,到时候都知道了,呃……现在只想象一下就怪不好意思的。
除了这个私心,她确实是最适合,因为她有老嫂子系统。
“我真去啊?”回宿舍爬楼时,贝伊磨叽道。她知道这是自己没自信心的表现。
鹿佳提醒:“那还能是假的?不过,你可千万别笑得哈哈的。”
比如人家热线观众说个什么事,里面带个绘声绘色的形容词,然后触动贝伊的笑感神经,贝伊笑得哈哈的再给主持人和听众们笑懵逼。
完了,不提醒还好点,贝伊更紧张了。
知道她为什么从不参加严肃的大合唱之类的吗,她越是到很紧张的场合越是爱无厘头的笑。犹记得上中学的时候,老师正训班里一名男生呢,她不合时宜地没憋住笑了下。
那死死地抿紧嘴也不好使,那咋办呢。她打小就知道自己好像有点儿笑病。
所以当晚,几位女孩就此话题一直在聊天。贝伊用本子在假设各种问题,由大家回答,这叫集思广益。
叶昕彤早忘了最开始提小叔那茬。
当然了,主要是也没人关心她小叔“其实是谁”这件事儿。
第二天上完课,下午三点半,贝伊她们出现在车展上。
老嫂子系统说,她今天为此给自己抹了红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