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心下已经有些明了。
”这胡栾确实不是个东西！叛国叛民，虐待内眷，真是由内到外坏透了！死得其所。”
胡夫人微微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没想到殿下会这么说。”
“夫人，虽然这话不该问，但胡栾既然这样折磨二夫人，依你当家主母来看，二夫人是否有可能对他怀恨在心，痛下杀手？”
胡夫人吓了一跳，急忙跪了下去，“殿下，您为何这样说？二夫人手无缚鸡之力，性格软弱，又怎么会轻易杀人？”
盛阳点了点头，胡夫人此刻心里却不得安宁了。
有他二人在县衙中看着，搬家是进行不下去了。到了晚饭时分，有周边的百姓前来报案，说是在护城河中发现了一具男尸。而据当场守城门的将士们辨认，此人正是胡栾的贴身侍卫。
段喻之和盛阳听此消息，心里更加笃定，今天早上大夫人随口说的信件指明胡栾之死或许和政治斗争有关，信件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现在唯一的证人也死了，一切说辞都是空口无凭了。
但段喻之和盛阳一致认为，此事不太可能是太子一派所为。正如那时林章所处境地，此时昭帝对他做出处决的圣旨还未到达，北关人却已经死了，如果此事真是太子一派为之，岂不是打草惊蛇，不证自招？
今日再看这两位夫人的样子，他们不约而同地觉得胡栾之死极有可能和胡府府内纠葛有关。
故此，他二人分开对这两人进行了质问，让她们都觉得对方受到了怀疑。而从这两人今日的话语来看，她们似乎在互相袒护，如果为彼此的情谊为真，那今晚必然会有所动作。
果然到了戌时，盛阳在房中看书，有人轻敲起了房门。
开门迎进来，果然是这位大夫人。
这胡夫人进门之时还神态自若，礼数周全，“叨扰公主了。”
“胡夫人，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殿下，臣妇今日其实是想来认罪的。”
说罢，她双腿跪地，行了一个大礼，满脸大义凛然道，“臣妇自认谋杀亲夫！”
果然如他们所料。盛阳眼光一闪，放下了书。
“你说是你杀了胡栾？”
而此时段喻之的房中已经站着一个来客，二夫人满面泪痕，匍匐在地，对着段喻之哭道，“大人……是妾的错，是妾杀了夫君！”
段喻之的眼神有一刻看向了盛阳的房间，似乎那边也有了动静。
此时，两县衙的两间房中，这县衙仅剩的两位主人都在认错伏法。
“胡栾是你的丈夫，你为何要杀他？”
“回殿下，他不是一个好丈夫，臣妇早就欲除之而后快！臣妇和他相识十年，一直无所出，他从成亲之后没多久，就拿此事拿捏我，恶语相向，让我当牛做马，在府中差点无法落脚！后来有了妹妹，这么些年，我才知道这并非我的问题，他却一直怪罪于我，令我为之自责不已，甘愿受他的欺辱。公主也知道，我是为了母亲有人送终，才和他成了亲，而他当时信誓旦旦，真到了那一日，却怎么也寻不见踪影。待我伤心欲绝将母亲入土为安，才知道他那日竟然和余万两去应酬了。殿下！您懂这种感受吗？我为自己不值啊！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就是为了此事才嫁给他，没想到就连这一件事他都不愿为我办好！直到那时，臣妇才终于认清这个恶心男人的真面目！我痛恨于自己懵懵懂懂就赔了一生，加之他此后行为更加恶劣，整日沉迷酒乐，无心政事，臣妇对他的厌恶是每日俱增。不瞒殿下！臣妇早就想对他下手了。“
“太傅大人，太傅大人……妾当年被送给胡栾，当时还窃喜了一下，因为妾出身贫寒，也没有家人，有这么一处安身之所，还是在北关当地有头有脸的县衙妾室，这对妾来说也算是个好归宿了！一开始两三年也还好，之后胡栾见我一直生不出孩子，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他性格渐渐暴躁，又挣了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时时刻刻把我踩在脚下，看不起我，折磨我……成亲这么多年，我和姐姐一直都没有生育，这明显是他的问题，但是他偏偏要厚颜无志地把这件事怪到我和姐姐身上，整天对我们恶言相向，近些年喝醉酒之时还会不停抽打我，根本没人拦得住，酒醒之后，还得意自己的雄威！不怕大人笑话，我胳膊上的伤只是其次，我身上还有无数的伤痕，更可恨的是，他在房事之中也会对我毫无人性地虐待。大人！我早就对他怀恨在心，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那你是如何杀了他的？”
”下毒，昨日他一个人在房间，臣妇借口给他送汤，给汤里放了毒药，他不疑有他，喝下就死了。”
“下毒……昨天妾看他一个人在房间里，下了决心进去给他端了一杯茶，茶里放了毒药，他喝下就死了！”
“你送的什么汤！”
段喻之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眼睛哭肿了的二夫人。
胡夫人见状一惊，“你做什么？”
“夫人！妾已经认错了，是妾杀的胡栾，妾对不起你，绝不能让你受人怀疑！”
“简直胡闹！胡栾明明是我杀的！”
她看向盛阳，眼神坚定地放光，“胡栾是我杀的！我给他端得甜汤！”
段喻之和盛阳对视一眼，看来确实是她了。
“段太傅，公主殿下！真的是妾！妾给他端了有毒的绿茶，他喝了，真的喝了！”
胡夫人气得发抖，“你是个死脑筋吗！我已经认罪，你非要认和你无干的罪，让我们两个一起去坐牢斩首吗！”
“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从我进府中以来，从来没有外面所传闻的那些宅内争斗，你对我亲和，从不为难，处处袒护，每次我被胡栾欺负殴打，你都会冒着危险为我说话，还为我挡住鞭打！姐姐，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你比抛下我的爹娘还对我好，我真的不能害你！”
她转身跪向盛阳，泣不成声，连连嗑了几个响头，“殿下，真的是我，真的是我！求求你，放过姐姐吧！”
胡夫人此刻也哭得不成样子，她跪坐在地，扶住了还在磕头的二夫人，“妹妹，你心念我，我心受了。但是这件事确实是我干的，我给他递了甜汤，那里面有毒药，这件事千真万确，确实是我干的。”
听到这话，看到胡夫人真挚无比的眼神，段喻之和盛阳突然想到真相会不会另有隐情！
胡夫人和乔氏写信，盛阳误关系。两人决裂回京。
被余万两带走，胡栾被杀从余万两这里没有探到有用的消息，身份被发现。云飞及时出现胡栾夫人和妾室跑路，被余万两抓住杀了到矿山救尺玉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