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赶紧拉住段喻之往下走，到了门口，她还有些惊魂未定。

见小犬妖走了，她不禁对段喻之嘀咕道，“你说他们这些人皮面具，都是真的吗？”

段喻之点点头，“确实像是真的。”

“那这些都是他们杀的人吗！是他们杀的，还是别人杀的？他们杀的这些都是妖还是人！”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段喻之有些不适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你觉得我们这样放过他是对的吗？他们好像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段喻之眼光眺远，看向了兴盛楼的牌匾，红底黑字，像血上添墨。

“我也不知道，或许这世上之事本就并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之分，就像这世上的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不，尺百寸不一样，连自己女儿都可以毫无恻隐之心伤害的人，他是绝对的坏。”

盛阳从段喻之手中接过尺千寸的画像。

“你确定要现在看？”

盛阳难得有些紧张，其实刚才在楼上她就想打开看了，只是尺芸不愿意见到他们看到尺百寸厌恶至极的样子，拦住了他们。

她看了看周围，此刻妖街灯火不歇，街上人来人往，命运白马过隙，她已经长大了。又看了看段喻之，他眼神温柔而坚定，满眼映着她的身影，她最想依靠的人也在身侧。

和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完全不同，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展开了那张记录着她仇人丑恶嘴脸的画像。

画像一点一点展开，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彻底展开的那一刻，她低声惊呼一下，飞快地合上了画像。

“怎么了？”

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段喻之，嘴里呢喃道，“居然是他……居然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