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心中突然有些不快,抬头饮尽了杯中酒,眼光掠过段喻之。
段喻之很少参加这种私人的宴会,好不容易来了,这些大臣怎么会放过他,此刻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了,他也不多说什么,有人敬便饮,一杯一杯不停,倒是酒量好的很。
她看着二皇子和胡阿紫郎情妾意,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恍惚间五杯下肚,已经有些醺了,今日要务便是见胡阿紫,此事已达成,无他理由要坐在这里蹉跎了,
她看胡阿紫一眼,胡阿紫便从二皇子身侧走了过来。
“殿下要走了吗?”她顺着盛阳抬起的手扶住她,代她和二皇子及众臣辞别。
出了院子,微风拂面,盛阳些微清醒,握了握胡阿紫的手,眼神有些凛冽,低声道,“真心勿付错郎。”
胡阿紫心里一颤,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人虽扶着盛阳,心却飘走了,木偶似地将盛阳送至门口,见她上了马车,夜风狠狠一吹,她才缓过神来。
盛阳微微扶额坐于马车之中,回想初识胡阿紫的时候,头疼不已。
突然一道光照了进来,有人掀开了帘子,她微微眯眼,有个高大的身影进了马车。
“殿下,段太傅一定要和你同乘回府,说是顺路,小的没拦住。”
温明无奈的声音传进来。
两人喝了酒,反应比平时慢上半拍,均是一愣,段喻之放下帘子,坐到了盛阳身旁。
“你坐过去些!”
他成熟的男人气味伴着酒味在这狭小的马车内肆意弥漫,压制得她喘不过气来,盛阳顿时头更晕了,这马车这么大,非要坐自己旁边吗。
“一身酒味!臭死了!”
盛阳把他往外推了推,不觉声音里带了撒娇的意味,段喻之却突然这声音像有钩子似地,让自己更想贴着她,身上燥热难耐。
“你也一身酒味,嫌弃我?”
“你简直就是反打一耙,无赖!”
“我向来无赖,旁人不知道,殿下该最是知道。”
他猛地抓起了盛阳的手,紧紧捏在手中。
“既然觉得无赖,那就无赖到底吧,殿下大可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最好当街斩首了。”
“神经病!温明!温明!把他赶出去!”
温明却只驾着马车,充耳不闻。
盛阳心里骂着温明这个吃里扒外的,手上挣扎一番,他从前本就是习武之人,捏得又紧,她哪里挣得开,渐渐不使劲了,索性认命被他这么握着手,闭着眼倚在马车上将养生息。
马车里暗,瞧不清外面的月光,月色清亮,到马车里却只剩一分温柔。
温明追着月光赶路,心里嘀咕车里刚才好一番闹腾,差点把车掀了,现在却好像都是累了,半晌没有动静。
溶月的纤纤玉手被段喻之滚烫的大手包裹着,他从小练武干活,什么都做过,掌心的茧子厚重,即使是这么多年人上人的生活也没能磨平。
她不自觉细细磨蹭着他手上的茧,这让她想起幼年时磨蹭着兄长牵着自己的手。
段喻之直直盯着她,心里比手里更痒,感觉手心里的玉手软糯细腻,像没骨头似地被他握着,比她主人听话多了,他心中涟漪万千,低低道,“别去招惹他们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来做,相信我,好吗?”
他离溶月很近,说话间吞吐的气都进了她的耳朵,痒的很,她手不安分地动了动,却没有回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