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位以上就那么几个人,江月白便安排安妃、谢妃、齐婉仪、夏良媛四个人按照顺序轮着来,就算完事。很像单位里安排春节值班。夏良媛本来不够资格,属于凑数,好整除。
在李北辰的强烈要求下,江月白咨询了袁监正和姜院使后还写了个简单的sop,要怎么怎么做,不能怎么怎么做,甚至对着装发型都进行了规定。
统归到一点,伺疾就是伺疾,倒倒水,念念报纸,倒个垃圾,别想着趁机卖弄风骚,妄想勾搭春宵一度。四个人看着字迹娟秀工整的sop,一脸的愤懑。所以贵妃每天跟皇上晚上真的睡素觉,什么都不做,完全不做,肢体接触都没有?毕竟sop上写着,不可以进行肢体接触。
安妃一脸惊奇,妖娆地问道,“皇上,为何不能进行肢体接触啊。”
李北辰露出胳膊,上面有些秋蚊子咬的红点,“因为会过敏瘙痒。”
安妃不信地伸手上去一摸,李北辰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看。”
安妃感觉这皇上有点怪怪的。
因为容易过敏的口径,谢妃的狗狗小白就没能进来,被拴在门外的大树上,小狗见不到谢妃急得差点要上树。
这里面最高兴的就属夏良媛。平日压根见不到皇上,如今竟然四天就能见一次,她激动得每天都一副感恩戴德捡到宝哭兮兮的模样。
听说这等好事是贵妃娘娘安排的,每次见到贵妃就麻溜跪下来磕头,搞得贵妃像她的祖宗。
旁人侍疾的时候都负责端茶倒水服侍皇上喝药,只有谢妃来的时候,宫女太监围了一圈,各种点心、水果都比别人来的时候多,谢妃只用负责聊天和弹琵琶。
江月白知道,表面上是心疼谢妃年纪小,格外宠爱,实际上是因为皇上在防着谢家。毕竟谢家现在手握重兵。万一皇上驾崩了,她跟父兄里应外合,仗着皇上这么多年对他们的信任,挟持大皇子登基都有可能。
她猜测谢妃肯定也明白,大家都在装聋作哑地按照自己的角色剧本演戏。
本就因为家庭变故郁郁寡欢,以泪洗面的孟昭,听说几天前皇上就重病,其他嫔位以上的人轮流侍疾,宁贵妃更是跟皇上住在一起。
而自己竟然三天后,八月二十二日才知道这件事。
她连忙写了封信让清影亲自送了过去给李北辰,表达了自己的关心和浓烈的思念。李北辰却像是批奏折一样,只给她回了短短几个字:
“已知晓你的心意。照顾好自己,养好身体。”
那个在灯前给她耐心地描摹送子观音图,疼她爱她的男子不见了。
她拿着回信,想到回家后发生的这一切,悲痛欲绝。
经过清影开导后,终于平息了自己的心情,却发现开始出血。此时离她流产已经过去七天。血出得并不多,但她非常害怕,忙传了姜余来看。
妇科专家姜闲是传不到的。他依然在勤政殿侧殿翻古籍。只有皇上、贵妃、大皇子能传到他问诊。
姜余跟孟昭一样焦心。作为医者眼睁睁看着患者因为同一种病接二连三死去,却无能为力,是件特别痛苦的事情。
前面都失败了,但他决定还是再试一次。
孟昭流产出血后竟然康复了,没有像贞嫔那样崩漏不止。这是不是说明,这个蛊毒因人而异?
说不定有用呢。总不能坐以待毙。
江月白给姜闲的方子,姜闲派助理誊抄了一份给哥哥。他们讨论了其中有两个方子或许可以试一试。
姜余冒险使用了其中一个方子的加味方,增加了止血的功能。
这一夜,孟昭失眠了。姜余也失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