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里面,皮里面很疼……”许心言说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不管那么多,说疼就对了。
“里面疼?骨头疼?还是肉疼?”
“嗯……嗯……都疼!”
杜京墨遇上了疑难杂症,把诊箱里面的小枕头拿出来,对许心言说道:“手放上来。”
许心言没了那个耐心,急道:“杜太医,你去御药房拿些清凉膏,护手油给我就行了,何必搞得那么麻烦……”
她最后一句话虽弱,却也让人听得清楚。
“是药三分毒,没病没痛,用药是会伤身体的。你说疼,我也得知道用什么药才行。”
“我也不是天天疼,你给我一些药让我备着也好啊,这成日穿针引线,总会有不小心的。”
杜京墨终于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要拿些日常用药罢了。
“既然是拿药备着,那好吧,云帆……”
“你亲自帮我拿,顺便让我认一认是什么药才好啊。”
杜京墨对许心言的要求有些不明所以,可绕不过她无理取闹,只能起身亲自去帮她拿药。
他们两个一出门,汪以芙先躲进更暗处,等他们两个去了御药房那边,她才进太医院,对那位小太医行礼道:“查太医好。”
查太医起身,对她拱手回礼道:“姑姑好。”
“查太医,六宫一司有一位叫沈慈的,是我的姐妹,她肚子不舒服,让我来太医院请人去看看,麻烦你动动身体。”
查云帆清了清诊箱,马上行动起来,走到门口,汪以芙却不动脚,他便问道:“不走吗?”
“我还有两句话想对杜太医说,您先去,我马上就来。”
查云帆心里想着治病救人,便先行离开了。
汪以芙见人走了,立马爬上查云帆的桌子,站在桌子上,伸手去摸那个燕子窝,燕子虽然回来了,但是这个窝却无主。
她从燕子握背后的梁上,摸到了一个软皮的东西,她把东西抽出来,燕子窝却跟着倒下来,摔在博物架上。
那东西是一个牛皮包,书本大小,边缘用针线缝好的。
眼下也没有剪刀,不好打开,她把牛皮包放在衣服里,用帕子把燕子窝扫在地上。
不远处脚步声迅速踏来,她赶紧跳下桌,把查云帆的桌子三两下擦干净准备跑,跑到门口却与杜京墨撞了个正着。
她差点儿撞到了杜京墨的胸膛,往后退了一大步,一只拳头拿着手帕压着胸口,护着那本书。
杜京墨一眼便看出她们俩这声东击西的小计策,生起气来眉眼绷紧,自嘲一笑,说道:“难怪送好吃的来,难怪在御药房拖着我,原来是在这里算计我。”
汪以芙当场被抓包,只能替许心言说话,说道:“你别生气,主意是我想的,心言她没有恶意。”
许心言忙帮着汪以芙解释,“杜太医,以芙也是没办法,她不想告诉你,把你拉下水,才想办法让我把你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