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罪不至死吧!楚国师,国主只是让你惩罚,没让你要了我们的命!你这是违背国主的命令!”原来被绑在树上的那些同为南蛮使团的官员们,忽然有一人,大声说道。
那小王爷听到这个官员的话,赶忙说道:“正是如此!我舅舅给了你统管全队的权利,可没有给你夺他们性命的权利!你这是违背我舅舅的本意!”
“借着我舅舅的话,排除异己,谋求私欲!你要记住,你就算贵为南蛮国师,但这南蛮,还是姓我们端木的!是我们端木家的天下!不是你的一言堂!”端木宏唯恐不能吓唬住楚辞,立刻义愤填膺的补充道。
楚辞闻言,面上的笑意更深,随手拿起黄金酒杯,喝了一口酒,站起来,走到端木宏的面前,说道:
“排除异己,小王爷实在是严重了,我楚某人没这么大的本事,我楚某人,不过是遵循国主的意思做事情罢了,这南蛮,可一直是姓端木的。”
那端木宏还想说些什么,便看楚辞说完这话后,便径直略过了他,走到了那群被吊起来打的那群人的面前,暂且示意了那几个彪形大汉停手。
“两年前,慧阳政变,庶人端木碁勾结慧阳巡抚,在国主出巡慧阳时,意图刺杀国主,登上大位,造成大皇子为救父身死,近十名亲卫殒命的结果,当时,国主出巡慧阳的消息一直只有内密院知道。
而白大人,当年正在内密院任职,只不过,在后来,清算内密院前的一个月,白大人正巧被调离了内密院,逃过了清算。
前些时日,已经查清,白大人收了端木庶人的金钱,透露了那日陛下的出行行程,死罪。”楚辞随机来到一名被吊起来的官员面前,从自己怀里,掏出了那把镶满宝石的匕首,说完之后,直直捅入了那名白大人的胸腔之中。
鲜血飞溅到楚辞的衣服和脸上,原本伺候楚辞的两个姑娘,赶忙上前拿出了帕子,替楚辞擦拭着。
楚辞厌恶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啧了一声,便又走到了刚刚还十分有骨气说话的那个人面前,笑着说:
“此次天灾,溧阳千里掘堤,洪灾泛滥,百姓死伤无数。
经已经查明,乃是五年前所修建的溧阳堤坝,因贪污腐败,而采用了次等的建筑材料,才导致,溧阳此次暴雨连天所导致的水源泛滥,一口气,就弄垮了堤坝,造成了千里掘堤的局面。
让我们不得不背井离乡来找大雍和谈。
上官大人,正是当年修建溧阳堤坝的督办官员,想来,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
“臣是被冤枉的呀!国师你明查呀!老臣为南蛮效力多年,爱民如子,怎么可能做的出这种事情呢!”那楚辞口中的上官大人,顶着一口气,为自己辩解道。
楚辞笑得越发猖獗,说道:“上官大人好口才,好演技,若不是投身了官场,想来,也是能做个台柱子的,定然能红遍大江南北。
一月前,北督厂厂主井大人,在上官大人的老家,宜阳,你用其族兄名义所购买的一所宅子里,发现了足足二十万两的白银,我朝法律,贪污过五两者,一律死罪。
但显然,咱们上官大人可什么都不怕呀……北督厂的人办事仔细,还将你那宅子的地下也给搜了一遍,正搜出了带着南蛮官银私印的五十万两黄金,按官银上所刻的私印所追踪,正是五年前由户部转批给溧阳修建堤坝的官银。
上官大人,你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私吞官银,造成溧阳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死罪。”
说完,那上官大人便煞白了一张脸,准备求情,但一个字还未说出来,便被楚辞一把给抹了抹子,鲜血飞溅……缠绵可怖……
楚辞看着手里一口气杀了两个人,带着两个人血液的宝刀,难免觉得有一些的烦躁,觉着这些人可真是脏了他的刀……
楚辞接过美娇娘手中一条干净的罗帕,替自己的刀好好擦拭了一番以后,便一边将到塞回刀鞘之中,一边说道:
“继续打!不准停!打死了,都算我的!”
“你……”那小王爷端木宏显然是不知道这些官员所做的事情的,从楚辞的口中听到这些话以后,又看看那些人的反应,有什么还不明白呢,立刻羞红了脸,跑到楚辞的面前,准备道歉,但却始终开不了这个口。
楚辞看着这个“愚不可及”的王爷,内心一阵嘲讽,也不知道在刀尖上行走的端木家到底是怎么养的孩子,养出了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孩子,要不是看在他的身份上,估摸着,早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小王爷,想说什么,若是说不出口,也不必说,我也不想听,小王爷,我只与你说一句话。”
端木宏疑惑的问道:“什么话?”
“此次出行,名单里本就没有你,是你自己非要求了国主,跟来的,既然跟来了,就好好听我的话,不要给我添乱,做好你的本分(瓶)就是了。
我做什么,怎么做,你父母亲尚且还未敢在我面前直接诘问我,你,也就更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给我不懂装懂,指手画脚,若是坏了我的大事……谁也保不住你……”说到最后,楚辞小声地附在端木宏的耳边轻声说道。
端木宏忽然觉得身上一股子寒颤,自己印象之中那个一直靠着皇帝舅舅宠爱和几分小才智,作威作福的纨绔楚辞,此刻……好像是地狱里来的恶鬼……在他的耳边低语……
“嘁,小王爷你也不要太害怕,你是皇亲国戚,我不过是你们端木家一条忠心的狗,只要主人不作死,狗……怎么会舍得咬主人呢~”楚辞看着被自己吓到了的端木宏,又自嘲的说道。
端木宏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解释一下,自己虽然看他十分不顺眼,但却从来没有拿他当过狗的事情时,便看独孤败天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对楚辞行了礼说道:
“国师!外头大雍燕国公谢汝卿,大摇大摆的坐着马车,朝我们这边来了,现下……已经快到门口了!”
“哦~”楚辞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说道:
“没想到,我这师兄倒是来的快,走吧,独孤大人,去门口,随我好好迎接一下他。”楚辞作势就要向外走去,可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说道:
“把这些人先给我扔到后厨的缸里去,把盖记得给我拿大石头压着,留条缝呼吸就成,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省的丢人现眼,还有……这里,赶紧给我打扫干净……
若是,回头被看出来了问题,我可是要生气的哦~”
楚辞说出这话时,脸上带着笑,语气里也带着笑,但那其中暗含的杀气,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好似,已然直接走过了春寒,进入了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