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疯的六小姐燕凌珍刚刚离开大渭皇宫。
萧蘋风的寝殿之中,又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白发青年,站在满是药香的寝殿之内,用手捂住了鼻子。
轻轻的:“啧……”
咋舌是一个很能显示出人语气的动词。
轻轻的这么一啧,就能够把自己内心的遗憾同情还有那些许的挑衅显得淋漓尽致。
萧蘋风抬眼就看见了宋化虚,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宋化虚走上前,抬手便挥晕了宫人,只见他径直坐在了萧蘋风旁边的椅子上,在他充满杀意的黑眸之中开口:“没想到这么久没见,曾经意气风发的殿下,如今成了个缠绵病榻的废人。”
倒真是让他感觉十分的意外了。
意外之惊喜。
“孤变成这样,不就是你的手笔么?”萧蘋风眼皮子不抬,淡淡的开口,就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很是平静。
对于宋化虚的到来,只能算是他的意料之中。
燕家一场大火消失了踪迹,必定与之脱不了干系。
“你这话多少有些无情了,刺伤你的是你心心念念的皇后燕晚清,跟贫道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找错了仇人。”宋化虚难得开口撇清关系,只是这语气带着促狭,让人听在耳朵里十分的不舒服。
气氛一时之间沉默了。
没有任何人比他更加熟悉当时的情况。
但是萧蘋风总是不信。
他的晚晚从来不会对自己下狠手。
那天刺伤自己的人,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为了搞清楚这个,他才固执的想要找到燕晚清,想要一个答案。
“镇国夫人的死,跟你有关。”萧蘋风抬起黑眸看向宋化虚,语气很坚定:“燕家已经没有什么价值可以让你榨干尽,孤以为,至少看在逝去的镇国公的面子上,你也不会纠缠,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逼死镇国夫人。”
晚晚母亲逝去的那一刻,她该有多难过啊。
萧蘋风想想就觉得心口疼。
宋化虚看着周身已经被戾气包裹住的萧蘋风,嗤之以鼻:“陛下这番质问,以何身份?”
这句话一出,萧蘋风立刻冷言开口:“燕晚清是朕的皇后,你说朕是什么身份!”
“是么?”宋化虚眸光闪闪:“可是贫道在秦国的时候怎么听说,秦国国主打算给燕晚清选夫啊。”
话说出来,萧蘋风眼皮子动了一下,尽管没有开口,但是宋化虚是什么人,瞬间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杀意,于是眼眉弯了弯。
“今日贫道特意过来,其实是为了你的母亲静元皇后而来。”
萧蘋风扫了他一眼。
“你的母亲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知道么?”
“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蘋风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你看看这个。”宋化虚从怀中取出了耀石,粉色的石头闪烁着温和的光晕,引人向往。
“这是传说中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耀石!”萧蘋风紧蹙眉头:“孤一直以为这是传说,你是怎么……”
宋化虚听见他这样说,意味深长的勾唇:“你果真知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
萧蘋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榻上,睥睨的看过去:“孤凭什么告诉你?”
他可没有别人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的好脾气。
“不说就杀了你。”宋化虚笑眯眯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