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看向溥仪的侍从手中的油灯,往前迈了一步。
汝窑笔洗拉住了他:“你睡蒙了么?那是火,你会被烧坏的。”
画灵源于画,也像画一样惧怕水火。
画灵却毫不在意:“放开我。”
汝窑笔洗了悟,吓得手上力气也松了一瞬:“你、你想自毁么?”
角落的青瓷也吓了一跳,可回过神来,却不拉着画灵了。
“也好……我、我本就从泥胎里而来,哪怕碎成粉,也不过是重回大地……总好过在异国他乡做个孤魂。”
画灵没有管他怎么想,义无反顾地扑向了油灯。
在就在下一个瞬间,外面喧哗了起来,枪炮声吓得侍从手一抖,油灯掉在地上滚了几个骨碌,忽闪着灭了。
侍从抖如筛糠,声音都在打颤:“皇、皇上……是不是有人打进来了?咱们、咱们还能走么?”
轰隆的炮火声里,藏宝阁被炸出了一个破洞,一众器灵都被炸得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早已更分东西。
……
这一场戏要配合外景,拍得不如早上那场那么顺利。
宋臻演了好几遍肩膀“撞”向油灯摔在地上的镜头。
他肩膀的骨缝里有些发酸,但配合度依旧很高,不厌其烦地按照摄影的要求一遍遍重做。
池夏心下有些疼,特地找了个暖手贴,等他拍完下来,立刻给他贴在了肩上。
这个镜头之后,长春的拍摄就顺利收工了。
团队还在看拍摄的素材。
雍正靠在池夏肩上,有些不乐意动弹了。
见池夏的手机一闪一闪地震动,便提醒她看。
电话是池夫人打来的。
池夏一看到这头像就想起来自己在北京时大手大脚刷出去两三百万给雍正买手表的事,心虚了一下,赶紧接起来。
没想到一接通对面居然是池仲泽。
“女儿啊!听你妈妈说你这几天到北京去啦?”
池夏“啊”了一声。
池仲泽故意叹气:“上回你不是说跟剧组解约了就回来么?下周五就是你老父亲的生日了你没忘记吧。”
池夏被他逗乐了:“我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这等大事,有个短综艺,连赶路一共不超过一礼拜,我陪宋臻拍完了就回来,下周三就到上海了。”
池仲泽这才满意了:“这还差不多,你妈还给你准备了几套衣服首饰,等你回来试呢。”
池夏又再三保证一定不迟到不爽约,好不容易把这两位哄好了。
被池家父母这一打断,雍正心下的郁结也散了许多,握着池夏的手指把玩。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念念,以后咱们也拍个纪录片……”
他们多少年夫妻,池夏只看他的动作也知道他肩上不舒服得紧,搓热了手心,用力揉了几下:“拍什么?”
雍正垂下了眼:“拍那些流落在外的文物,让大家记住他们,有朝一日找回他们。”
池夏“嗯”了一声:“都听你的。对了,荔枝刚才还和我说,傅教授为了见你,特地来这期节目做嘉宾了,会在杭州跟我们会合。”
杭州正是他们这一期拍摄的最后一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