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也顺着他的视线注意到了自己腕上的蜜蜡手串。
班禅当时赠他手串时曾说,这是替天下人赠他的。
但当时班禅还有一句话,只有他听到了,即便是池夏和胤祥也并不知晓。
班禅说,以后恐怕相见无期,望他多多保重。
恐怕即便胤祥真把班禅再请来,怕是也别无办法。
这手串他每天都戴在手上,自然也早就发现了这些变化,见胤祥跃跃欲试,只得劝他:“胤祥,班禅是世外之人。”
胤祥显然不赞同:“若说世外,四哥和皇后不也是么?”
他们都知道,池夏也不是这世道上的人,而他四哥,不但是世外之人,甚至还是遗留在世间的世外之魂!
世外之人修补世外之魂,那不就是应当应分!
胤祥摇头:“无论如何,我要试一试!”
他眼底是不可动摇的坚决和执着,雍正看着,忽而笑了起来。
池夏曾经跟他说过许多次,这一世的胤祥并没有经历过那十年冷落,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性,都没有消沉,让他不必那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始终挥不去记忆里那个怡贤亲王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如今看来,他的十三弟虽然因为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谨慎了,沉稳了,骨子里却依旧还是当年只身擒虎的十三郎。
胤祥一愣。
雍正笑得咳了一声,笑意却一直散到了眼底:“好,朕等着你的好消息。不过你自己不能去,朝堂上确实离不开你。”
胤祥原也不敢在这时候抛下他出京,倒是没有异议。
池夏端着宵夜回来时,两人已经默契地转了话题在闲聊了,倒是胃口都不错,兄弟两人一起喝完了小半锅的绿豆百合安神粥。
送走胤祥,池夏有些疑惑。
她这几日虽然依着雍正的意思去上朝,但还是打心底不肯认输,每天都在变着法地试探系统的底线。
看雍正精神比早两日好了许多,才放下心来:“聊了什么这么高兴?看来还是殿下会聊天啊。”
雍正失笑:“你怎么总和胤祥吃醋?”
池夏也乐了:“您不说我还没觉得,一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您瞧瞧,您刚才不就把我赶出去跟人说悄悄话呢嘛!”
“朕怕真有那一天,他接受不了,先缓缓地和他说吧,”雍正轻叹了一声,抬手给池夏看了蜜蜡手串:“他想请班禅进京。”
池夏惊喜,连连点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她下意识地就想从“系统”里找解决的办法,竟没想起来班禅第一次见她就曾预言了这个状况。
雍正笑了笑。
认真说起来,池夏和胤祥的性子还真有几分相似,平日里瞧着一个严谨一个随性,骨子里却有股绝不认输的劲。
池夏满怀期待,认真地凑上来亲了他一下:“那我们双管齐下,效率翻倍,一定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