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开口。
苗苗勉强“还原”了两句,雍正脸色就更黑了。
“尚书年事也高了,部中事务不必再如此操心,多叫底下人分忧吧。科考的事如今有允禵带着人做,礼制上的事就交给柳侍郎,年氏的事,就由柳侍郎去办。”
三两句就直接把礼部尚书架空了起来,分权给了底下。
礼部尚书心下大震,却也知道皇上不比皇后,尤其这会儿皇上动了真火,再多说一句,恐怕就不仅是“架空”了。
池夏看他刚才还很“硬气”,这会儿瞬间“怂”了,心知这老头喊归喊,但明显也很爱惜性命。
忍笑道:“就按方才说的程序办,你们都先回吧。柳侍郎,给你家尚书找个太医看看。”
雍正发落了礼部的俩人,又瞪了她一眼:“你还有空管别人?还晕不晕了?先回屋里去?”
“呃,我真没事,回去吃点东西就好了,”池夏赶紧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位尚书大人,是不是还跟科举舞弊的事有关联?”
雍正看着不好说话,但其实奖惩有度。
只为反对年妃离婚的这点事,是不会轻易把六部“一把手”换掉的。
雍正点头:“十有八九,即便不是主犯,也是收了不少好处,有意睁一眼闭一眼地纵容。”
殿里的温度明显比外头低了一些,池夏一进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雍正皱眉问苏培盛:“刘裕铎呢?怎么还没到?”
池夏搓了下胳膊,试图转移话题:“方才殿下不是说他在跟您说事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刚走,尹继善和尹继宗的卷子确实有问题,就如我们猜测的,尹继善落第的那两场考试,尹继宗的卷子,笔迹全是尹继善的。”
雍正简单解说了一下,挥退了下人,又紧紧盯着她:“你最近几天似乎总不大有精神,没背着朕做什么奇怪的任务吧?”
池夏:……
池夏无语:“您这话说得,我能做什么奇怪的任务?”
雍正狐疑地盯着她上下看了两回:“真没有?”
池夏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我真没,您老人家不会是乱七八糟的话本看多了,以为我有什么借命续命给你的办法吧?!”
“真没有,再说就算我想有,这破系统也不可能让我舍己为人。”
这倒是真的。
她的系统只想让她踏着他登顶。
雍正勉强“嗯”了一声。
好在刘裕铎终于从太医院赶到了。
池夏一边吃了一块红豆糕,一边忙不迭地把手递了过去。
她觉得就是普通的低血,没想到刘裕铎一诊完脉,又重新诊了一遍,一而再再而三地诊完,如临大敌地跪了下来。
雍正手一抖,手里要递给她的茶盏洒了一半,滚热的水撒到了手上。
池夏赶紧拿帕子给他擦,一边看刘裕铎:“怎么的?你直说就是了。”
刘裕铎都结巴了:“回、回娘娘……您这是……是喜脉。”
池夏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