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一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
池夏“哎”了一声,有点震惊,轻声道:“干嘛?”
“别动,”雍正低头轻声说了一句:“好好坐着。”
池夏疑惑了一下,四下一看,这才发现他是带着“团队”来的。
这一会儿的功夫,早就有人把顺治和康熙的画像“请”走了,重新关了门窗,在四角摆了暖炉。
上座的香案自然也被撤了。
雍正把她放在座椅上,苏培盛立刻跑过来奉上了暖手炉和热茶。
池夏抱着暖手炉,就着雍正的手喝了一口热水,觉得缓过来了,还有心情问他:“朝会这么快结束了?”
“没有,”雍正为她裹好了披风,又将自己的披风解下了盖在她膝上,眼神越发幽暗:“年氏宫里的宫女找到了苗苗。”
今天是年初一,各宫室里事情都不少,池夏带了禾香出来,苗苗就留在永寿宫照看。
她是养心殿的老面孔了,又两次随他们一起出门,雍正身边的侍卫也都认得。
这才能进乾清宫把人请来。
池夏“哦”了声,准备给雍正说下这事的前因后果。
雍正把手里的药方递还给她:“年氏的宫女方才已和朕说了。”
雍正到了,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不多一会,太后便领着一众妃嫔命妇回来了。
不管众人内心想的是什么,一见皇帝都呼啦啦跪了一地。
太后站在人群的最中间,殿内的景象一览无余,脸色越发难看。
“不言不语地闯进哀家宫里,冒犯先帝,这就是皇帝的孝心和礼数?”
更难听的话雍正听得也多了,丝毫不为所动,一手按在池夏肩上,示意她不必起身:“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冷哼:“请安?我看皇帝怕是盼着哀家早早归西才是。既如此,当初又何必非要给我上什么太后尊号。”
雍正不打算惯着她:“若朕没有记错,太后尊号是皇额娘当着先帝灵前要朕上的。”
池夏:……
池夏忍笑,可不是么!当时太后被宜太妃气得不行,当真是自己要的尊号。
太后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一时下不来台。
雍正也没打算把她晾着:“听闻太后今日大发雷霆,罚皇后在此跪先帝。皇后德才兼备垂范后宫,朕着实想不出她犯了什么错,要让太后如此大动干戈。”
太后铁青着脸让人重新把香案那个位置摆上了软塌。
自己坐了上座:“皇后椒房专宠,却还私下蓄意避子,不宜皇嗣就是天大的过错,哀家难道过问不得?”
她说着便让人把药方交给了雍正。
一众妃嫔命妇各个垂头站在边上,巴不得自己没有存在感。
雍正没接手:“既然太后看过药方,想必知道这药是太医院所开,何来私下避子一说?”
太后怒极:“这样说来,皇帝早就知道,还有意纵容她这般胡作非为?!”
“太后不问青红皂白就责罚皇后,原来是为了这点小事。”雍正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留下的命妇:“既如此,朕今日就把话说开,也省得你们往后再传谣。”
他说完就吩咐苏培盛:“去传刘裕铎和白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