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城基本都已经知道那最有名的药房就是她开的,那些药丸子各个都颇有功效。
加上年妃从来就是清高温婉,不爱出头的性子。
她一开口圆场,一众命妇们不管立场是站在哪头的,倒是都先信了三分。
齐妃立刻就笑着接口:“原来如此,要不说术业有专攻呢,年妃不说,咱们还真瞧不出这里头的门道。”
太后有意发难,为的就是要池夏让步,哪里能被她们三五句话就圆过去:“住口!哀家还没昏聩到好赖不分!”
“你这方子从出京就在服用,若按你所说,你与皇帝离开蒙古后就早该停了。但你一直到昨儿晚上,还在服这药。”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还敢巧言令色!给我好好跪着反省反省!”
太后一指瓜尔佳氏夫人:“哀家做主,即刻册封穗穗为贵人,明儿你就把她送进宫来,皇后既然不愿为皇家开枝散叶,自有旁人愿意。”
“皇后德不配位,在此事查明之前,凤印就暂由哀家替皇上保管。”
瓜尔佳氏夫人明显心动了,偏偏又不敢当真应承下来。
她家中几个儿子都不成器,一个比一个离谱,唯有这个女儿从小就聪明漂亮,他们夫妻都想着送进宫里来给家中博个前程。
但如今这形势,她若是真的应了,岂不是直接把皇后给得罪死了?
若是太后真能把皇后废了还好,可任谁都知道,这恐怕不太现实。
池夏挑眉,觉得有点忍无可忍了。
你说册封就册封,说废后就废后了?
太后看她虽跪着,年妃齐妃裕妃几个还都围在她身边,一副唯她是从的态度,她连想指个人来“代管后宫”都找不出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来人,把炭炉都撤了,门窗打开。哀家瞧着皇后是跪得太过舒坦,才认识不到自己犯的错。”
“既然如此,就在祖宗面前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说罢就要妃嫔命妇跟她去隔壁厅。
三妃还要再劝,池夏给她们使了个眼色。
太后今天是铁了心要整治她,她们再劝估计也得在这跪着了。
她身上是有“强健”属性加成的,寒风里跪一会儿不算什么大事。她们三个可没有,齐妃甚至还有生孩子留下的旧疾。
万一大过年的跪出点事,就更乱套了。
年妃落在最后,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娘娘稍安勿躁,一会儿便有分晓。”
池夏估摸着她是让人去“搬救兵”了,给她回了个笑容。
这么多命妇在呢,能“文明”解决最好,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直接跟太后对着干。
否则平白又给雍正添个“不孝”的名声。
太后可以任性作妖,她们却是不能,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下。
估计太后也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挑了今天发难。
门一开,冷风裹着雪粒子呼呼往里灌,一下子就给人吹精神了。
太后还当真特地留了人在这里守门,不许人关门窗。
几个小太监欲哭无泪,脸色比池夏还难看,又不敢当面抗旨,只能冷汗涔涔地站在门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