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怂,嘴巴却紧得很。
各种严刑也没少用,但不管怎么问,他都是绕三绕四,没一句有用的。
负责审人的探过虚实,得知隔壁已经招了黎小勇的下落,慢条斯理地问:“黎小勇看到你们私藏矿石了?还是看到你们收黑钱卖矿石了?”
隆科多在一旁喝茶,一边眯了眯眼:“名号叫老黑?杀人灭口这一套玩得倒是很顺手啊,恐怕不是第一次干吧?”
男人舔了舔嘴唇:“我、我不知道大人您在说什么,私藏矿石、私卖矿石都是要杀头的大罪,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池夏推门进来正听着这一句,冷声笑了:“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急着给自己定死罪的,你放心,你这一死肯定是免不了的。但你想这么轻松地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男人听到说话的居然是个女子,明显愣了一下才回神。
隆科多赶紧起身迎了两人坐下:“爷、夫人,这屋里里头阴冷,您怎么过来了?”
“你继续问,”雍正示意他继续,在靠近炭炉的位置坐下了。
池夏顺手塞了一个暖手炉在他手里。
隆科多和审问的都是老手,只看这人的样子,就知道短时间恐怕不会开口。
正打算劝这两位主子先回去休息,就见这个绰号“老黑”的瘦小男人抽搐了一下,咬紧了牙关。
跟着又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来回地磨牙,格啦格啦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
侍卫们不知道他弄什么鬼,如临大敌地提高了警惕,团团守在雍正身边。
隆科多冷笑:“别在这装神弄鬼,除非阎王爷来带人,否则你弄什么鬼来都不顶用。”
老黑却像是根本没听见,甚至还打了好几个哈欠,眼泪汪汪,仿佛是困得睁不开眼了。
池夏心里一咯噔,皱紧了眉。
这动静,怎么像是那些犯了鸦片瘾的人。
这两年各地的海关和水师严打鸦片走私,即便是在沿海的福州、广州,也是许久没有发现过鸦片成瘾的人了。
隆科多是没亲眼见过别人犯鸦片瘾的,还以为他这是蔑视自己,“呵”了一声,打算让人“好好”招呼他。
老黑的手脚都被拷在架子上活动不了,这会儿却控制不住地往回缩,喉间“嗬嗬”地粗喘着。
池夏更确定了几分,和雍正对视了一眼,叫过一个侍卫吩咐了几句。
侍卫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罐子回来了。
池夏让人打开罐子取了小指盖大的一点,放在托盘上送到老黑面前:“看你这模样,抽大烟的时间不短了吧?”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老黑勉强挤出一丝清醒,看清托盘上的东西后,神情顿时变得贪婪,嘶声嚎叫:“给我!你把大烟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