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虽说是如今是皇后了,但咱们家里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高门,总是这样,叫旁人看起来倒像是咱们太挑拣了。”
“况且,咱们关起门来说两句私房话。你与燕妮虽然年岁相仿,但你毕竟比她稍大几个月,加上你是皇后的亲妹子,你的亲事不定,她的便也难定,旁人纵是有意,也不好越过你来向燕妮提亲。”
“所以,即便为了燕妮,你也不能这么耽误下去。”鄂夫人看她若有所思,便知她把这番话听进去了:“老实跟额娘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把我女儿迷住了?”
若是合适,找人牵线说和一下倒也未尝不可。
时筠埋下了头,声音也不比蚊子大多少:“也、也不是……上次姐姐让我们去的那个元宵灯会上,有、有位公子帮我们解了围。”
鄂夫人大喜过望,既然是能参加皇后特地举办的元宵灯会的,那至少也是家世清白的青年才俊。
“我的傻姑娘,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还瞒了额娘这么久,叫额娘白白替你操心。是谁家公子?”
时筠咬了咬唇,又仔细瞧了一眼门窗:“不是谁家公子,我、我瞧瞧问过了,他是……是皇后娘娘从福州带回来的学生,现在也不在京城,跟着圣驾去俄国和谈了。”
其实郑元宁家中的情况,她也打听到了一些。
包括郑元宁的父亲曾经吸食鸦片上瘾,被强制关在福州水师戒断等,毕竟在福州的时候,这些事也不是秘密。
只是她不敢对母亲全盘托出。
鄂夫人不知这些事,倒是没有太大的门第之见。
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既然能在娘娘的学堂读书,想来人品和才学都是好的。等皇后娘娘回来,额娘带你进宫求见娘娘,让娘娘为你参详参详。”
时筠眼睛一亮。
郑元宁是皇后娘娘最看重的学生,如果额娘去问娘娘,那即便知道了他家中的情况,或许也不会反对?
鄂夫人知道了女儿的心思,自然不再提今日赏会的事:“早上听着燕妮似乎有些咳嗽,如今天儿见冷,京城不比江浙,干得厉害,一会儿你去吩咐厨房,炖一些秋梨膏。”
“嗯嗯,”时筠点头就要跑,跑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探回脑袋:“额娘,那我都老老实实交待了,往后再有这样的赏会,您就别喊我去了呗,就带燕妮去嘛。”
她说完,又迟疑了一下:“不过……我、我在外头,听到一个说法,是偶尔听到科技学堂的人在悄悄说的……”
鄂夫人拍了她一下:“有话就说,别神神叨叨的。”
“他们说……燕妮和娘娘,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就说双胞胎的姐妹,怕也没有这么相像的,皇上又对娘娘万般深情,所以、所以……”
时筠咽了咽口水:“所以满四九城里,谁敢娶……娶和皇后共用一张脸的夫人啊,怕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鄂夫人惊愕:“这……这话从何说起?”
时筠压低了声音:“他们当时是在书肆悄悄说的,后面我也没太听清,大概意思……就是太招人眼了,娶回家是供着也不敢,宠着也不敢……”
鄂夫人愣了好一会儿:“知道了,这话万不可再和旁人说了,知道吗?也不许和燕妮说。好在燕妮还小回头我会和你父亲商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