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土尔扈特部那个尚未得见真容的“苦拔草”,后有准噶尔的这个催情的甜月季,是该注意些。
“干脆别放屋里了,”池夏拍板:“检查过没事就都丢在院子里吧。”
苏培盛“哎”了一声,看自家主子闲坐在皇后身边,放松惬意,甚至已经有点上下眼皮打架,赶紧跪了安退出去。
太医们已经检查到远处的几盆了,苗苗看他轻手蹑脚跟做贼似的,疑惑地看了一眼屋里:“不还没睡么?您这是干嘛?”
苏培盛简直都要老泪纵横了:“赶紧的,咱们站远些再说话。”
天知道他前些天看着主子沉沉郁郁的样子有多煎熬,一会后悔自己不该把娘娘偷偷用避子药的事告诉主子,一会又觉得若是不说,主子被蒙在鼓里也不好。
天可怜见,经了今儿一遭,皇上总算是和娘娘解开心结了。
苗苗嘀咕:“苏公公你今儿个奇奇怪怪的,咱们声音又不大,吵不到皇上和娘娘。再说这个点还早呢。”
这两位都是夜猫子,三更睡五更起也是常有的事,这才刚二更天,至于么?
只不过苏培盛一个劲地催,苗苗只好顺势跟着她往角落里走,差点撞到太医身上。
那小太医正蹲在地上,捏爆了一株红彤彤的果子在鼻尖闻,崩了一手的鲜红色汁液,冷不防被她一碰,沾了汁液的手正正好捂在了口鼻上。
苗苗连声道歉,想把人扶起来,却见他痴痴傻傻地坐在地上,下意识地躲开她的手:“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苗苗:……?
她也懵住了:“宋大人,你怎么了?磕到头了?刘大人!您快过来看看……”
宋太医茫然放空了一会儿,刘裕铎到的时候,他隐约有点恢复了意识:“我……你、你是刘大人!”
刘裕铎听了苗苗和苏培盛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经过,避开宋太医手上的果子,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给他按了按清心宁神的穴位。
好一会儿功夫,宋太医才如梦初醒:“这野草果子有问题!赶紧找人把这几棵草挖了吧。”
苗苗拿胳膊肘怼了一下苏培盛:“苏公公,你看他像不像那个傻大个?就是娘娘说被俄国人骗了好惨的那个。”
她一时想不起来古鹰的名字了。
苏培盛还没反应过来,刘裕铎一下子就看了过来:“古鹰?姑娘说的有点意思,苏公公,先让人把这里看管起来,我们挖一颗回去看看。”
他见猎心喜,迫不及待地走了。苗苗见状准备回去和池夏汇报,又被苏培盛一把拽住了:“小姑奶奶,您也抬眼瞧瞧,灯都灭了,皇上好些天没睡个安稳觉了,天大的事咱也明儿个再回吧。”
苗苗一看屋里真的已经熄了灯歇下,赶紧一缩脖子退回来,帮刘裕铎弄草药去了。
池夏原本打算跟着隆科多和科技署的人一起出门,看看界约附近的状况。
没成想一觉睡醒就已经是日上三竿,一行人早出发了,只能退而求其次,跟着雍正和年羹尧去劳军。
城内的一部分军营如今暂时让给了清军火器营和雍正带来的亲卫军,库伦城的军队大部驻扎在城外。
池夏一路跟着雍正和年羹尧走过去,越看越心惊。
比起火器营、亲卫军和蒙古骑兵,这支驻军看起来就有点“灰扑扑”的,一眼看过去,一双双的眼里不是畏惧就是厌恶,再不,就是一片空寂茫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