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说着说着就见雍正抬头朝自己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一下就顿住了,咳了一声:“殿下,就这么让他们一直胳膊肘往外拐地说下去啊?”
“急什么?”胤祥转向另一列队伍。
池夏一看,年羹尧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而自他往后,几个武将的脸色都不好看。
等听到一个大臣说要“以德报怨,化干戈为玉帛”的时候,年羹尧终于忍不住了。
凉凉地插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啊?圣人都不提倡以德报怨,周大人比圣人还圣人!”
大概是刚才忍了很久,年羹尧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一连发问。
“您一张口就化干戈为玉帛,要放了这个发起战争的罪人。你问过库伦城战死的将士和无辜被战火牵连致死的百姓了么?”
“哦,他们已经去往极乐了,你恐怕问不到,那你问问他们的家人答应吗?”
“远道而来是友非敌?俄国人偷袭库伦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想过!只不过现在仗打输了,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朝中有周大人、刘大人和乌雅大人这样的“内应”,也难怪他们敢有恃无恐,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们的底线。”
“反正打败了只要过来磕个头就行了!”
“连发动战争的元凶都不用被绳之以法,还能风风光光地被送回国呢!”
要不是这是脑内传输的画面。
池夏都想给他起身鼓掌喊“安可”。
年羹尧可以啊!
又能引经据典,又能大白话骂人,她怎么从来没发现他居然这么能耐!
胤祥笑容不减:“如何?年大人的发言契合伱的心意了吧?”
池夏连连点头,又想起来他看不到,赶紧“嗯”了一声:“解气!没想到年大人吵起架来也不比那些大学士差!”
胤祥微微正色:“年羹尧二十一岁就考中进士了。康熙四十八年,他还带使团出使过朝鲜。”
池夏张大了嘴。
之前搞新学堂,她很系统地了解过清朝的科举制度,清朝的进士有多难考她是知道的。
二十一岁就考中进士,三十岁就能带使团出使朝鲜,还屡立战功。
行吧,所以人家狂妄其实也确实是有狂妄的资本的。
那老臣被年羹尧一通呛呛,半晌都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
而上座的雍正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亮工不愧是文武双全,难怪连圣祖皇帝也夸你是儒将,风度无双。”
年羹尧拱手:“臣不敢,臣只是久在军中,怜惜将士性命。”
雍正站了起来:“说得好。朕希望,你们在座的各位,都能先怜惜大清的子民,怜惜大清的将士!这才是大清的根基!”
“千年前的文人尚且知道,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你们如此怜惜一个发动战争的人,是想把他们供养得更富有更大胆,让他们再次来犯?”
明天可能会请个假。如果过了晚上十点没更新就是请假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娃爹阳了。
我似乎好像也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