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居然连贵妃都知道?
一个臣子的小妾而已,能在历史上留名?
池夏大概给胤祥描述了下隆科多宠妾灭妻的极限操作,听得胤祥目眩眼迷的。
说完她自己忽然有了个想法:“不如让他离婚怎么样?”
雍正和胤祥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说懵了。
池夏越想越有道理:“他夫人是他母亲娘家,也就是赫舍里家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容得下他这么糟践自家的姑娘?”
前世隆科多是宠臣重臣,势大,他们或许就忍了。
这一世隆科多才只是个领侍卫内大臣,赫舍里家就未必咽得下这口气了吧。
池夏冲雍正摆了摆手:“你们继续,这件事我来想想,回头给您二位汇报。”
胤祥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没在意,只以为她是同情赫舍里氏,看不过眼要管这件事。
不过他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说这个。
“臣原本想让隆科多去一趟北边,俄国那边的商团来的人年年都要超额,这两年甚至有侵占喀尔喀的意图,还屡屡在蒙古拐带咱们的牧民回国。”
雍正隐约猜到池夏是要为年妃离宫的事先铺垫,示意胤祥先说正事。
“尼不楚条约之后,原本规定俄国商队来的不能超过两百人,原先他们倒还守规矩,但这七八年来的人越发的多,还借着通商的名义屡屡犯事。”
雍正沉吟。
胤祥劝说:“臣以为此事绝对不可放任,我们让一步,他们进十步,底线一破,恐怕是后患无穷。”
“朕知道。”雍正的脸沉得仿佛能滴水:“俄国人和洋人都是一样的,一寸都不能让。”
上一世他对内政关注多,绝大部分精力都牵扯在新政上。
军事和对外关系上,多是照搬了康熙朝的做法。
他撒手人寰时,最遗憾的是对西北用兵的失利。
但在泰陵百年,他才恍然惊觉,他最大的错处不在西北,而在对外。
无论是对英吉利法兰西那些远在重洋彼岸的国家,还是近在身边的俄国。
都是大错特错。
对英法这些国家,他闭目塞听不以为意,没有发展水师,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对俄国则是态度不坚决,他一心想平定准噶尔的叛乱,想与俄国维持边境太平。
和谈时更是临阵换将,换下了原本已经占据优势的隆科多,让俄国有机可乘。最终割让给俄国贝加尔湖附近一大片的领土。
雍正看向池夏:“有大清和俄国关系的书吗?”
池夏自然是有的。
关于大清的史料,她当年买得非常全,细化到各个方面,生怕有遗漏。除了史料外,还有很多现代的解说和评价。
池夏翻了几本出来,摊在桌子上。
雍正推给胤祥:“你先看看,看完了我们再议。今日正好休沐,你就在这儿看吧。”
池夏看他走到挂在墙上的舆图旁,愣愣地出神,便也跟了过去,悄悄牵住了他的手。
雍正一回头,想冲她笑笑,却没能成功,半晌才捏了下她的手。
“念念,朕也是个败家子啊……”
池夏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用力抱了他一下:“这回不会了,这回,咱们把该拿的都拿回来!”
n年后……
念念:看我给你打下的江山。
四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