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特别理所当然地耍赖:“可我今天不想考试,就想直接看答案。我用小团子贿赂你,行么?”
雍正手心触到了一团温暖柔软。
良久,他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朕来解决。不过,朕想先看看张家人怎么选。”
张廷璐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将那一箱子名贵药材拒之门外了。
“劳国公爷费心,但皇上已命太医院为犬子治伤,这药材放在府中也是浪费,还是请国公爷带回去吧。”
阿尔松阿笑着摆手:“诶,那怎么能行,太医院治疗是一时的,张公子回府之后也得好好补补身子,我这里都是关外特地送来的上好红参灵芝。小公子肯定会用得上的。”
张廷璐站在门口没让开。
阿尔松阿仿佛没看出他的拒绝:“哎,张公子实在太可惜了,要是他一直在国子监读书,明年都该下场去考试了吧?”
“满京城里头,也就是小公子和尹泰家那小子最有可能拿到三甲了。我们原本还打赌呢,他们两个都是少年英才相貌堂堂,不知皇上要点谁做探?”
“可惜如今令郎受了伤,不知还能不能参加赶上明年的恩科?恐怕要让尹泰家的小子捡个便宜了。”
“不过也不打紧啊,小公子年轻嘛,等下一届恩科,也还不到弱冠之龄呢,我估摸着,他还是考场里最年轻的。”
张廷璐的手缩在袖子里,死死捏紧了。
浸淫朝廷这么多年,他当然明白阿尔松阿的来意。
张若霁的伤势如何,阿尔松阿想必早就打听过了。如今句句都是往他心上戳,无非就是想让他站到他们的阵营里罢了。
张廷璐闭口不言,只是依旧站在门口没有让开,并不让阿尔松阿的随从把东西送进来。
阿尔松阿也不急:“张大人家里想必也忙着给小公子寻医问药,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对了,宗学里近来在找先生,不知张家小公子愿不愿意来宗学里教教这些小辈们?”
张廷璐难得地沉默了一下,但还是站在门口没动:“下官恭送国公爷。”
阿尔松阿很“体贴”地让他不必送了,即使下人们都没能进张家大门,他还是坚持把一箱子药材留在了张府门口。
柳氏和张廷璐一起送走他,返身就翻了个白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不定若霁受伤就有他们的手笔。”
张廷璐苦笑:“夫人,人还没走远。”
柳氏吩咐下人:“闭门谢客,谁都不见了!”
张廷璐指了指那箱子药材:“稍等会,这东西我让下人送回他府上。”
柳氏冷哼一声:“你可别再摇摆,我家若霁就算在家里做个富贵闲人,也不上他们那什么宗学去教书。教出来的都是什么玩意!”
张廷璐一愣:“我自然不会。”
他送张若霁去新学,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为了向皇上表态。
他是真真正正觉得,科技学堂能让百姓获利,能强国富民。
“但是夫人,你要知道,就算若霁将来能勉强行走,也与仕途无缘了,他空有一身才学却无处施展,我怕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空有才学无处施展,也比为虎作伥强。”柳氏咬了咬牙:“再说,不当官难道就没有别的出路了?他可以著书立说,可以游山玩水。也可以继续去上学,我看他很喜欢他的同窗们。”
张廷璐湿了眼角,却连连点头:“夫人说得对。能得夫人为妻,是廷璐之幸。”
当初为他娶妻时,父亲就曾说,柳家家风正派,柳氏既明理又利落,与他正合适。
他当初不以为然,还觉得新妇脾气有些大,如今方知父亲远见卓识,为他选的正是再适宜不过的佳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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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松阿送出去的药,转了一圈又在黄昏时分回到了他府上。
府里的管事过来回话,阿尔松阿失手打碎了一盏茶:“备车,我要去平郡王府。”
管事战战兢兢地应了,刚命人套上车,大门却直接被撞开了。
两队侍卫一左一右地散开,瞬间就把国公府的大门团团围住了。
侍卫散开后,隆科多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阿尔松阿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的隆科多。
“隆科多,你干什么?这是国公府,你说闯就闯,还有王法吗?”
隆科多打了个千:“国公爷不是要见平郡王么?但现在去平郡王府可能见不到,他在宗人府大牢呢,还是卑职送您去吧。”
他说罢才抬了手,将明黄色的圣旨亮了出来:“奉旨,锁拿阿尔松阿,查抄国公府。”
二合一,今天只有一章了~
晚安~
念念当老师:严厉打击作弊行为。
念念当学生:我今天想抄答案。
学霸也有想偷懒的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