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扬了扬刚才随手从造办处拿的画册:“皇上有要事嘱我去办。”
允禄眼睁睁看着他走了,内心已经开始唉声叹气了。
不得不自己带着人进了养心殿。
好嘛,贵妃娘娘正端坐在皇上的书桌边听太医回话呢。
“娘娘,老臣去科技署看过,郭贵人是受了风寒和惊吓,这会喝了药,高热已经退了一些。郭贵人还年轻,只要好好调养,想来不会落下病根。”
池夏谢过太医转向他们,立刻冷下了脸:“皇上,看来庄亲王审得还挺快,这么早就来跟您回话了。”
雍正拍了拍她的手,明显是在哄她:“别气了,要做额娘的人了还这么大的气性呢。”
池夏“别扭”地别开了脸:“便只许旁人欺侮我们母子,不许臣妾有脾气么?”
雍正揽着她一起坐在桌前:“这是什么话?有朕在,谁敢动你们?”
允禄看了看钦天监的戴筠。
这应该懂了吧?
要是还想跟鄂伦岱一起作死,他也管不上了。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允禄跪下回话:“皇上,宗人府宗人鄂伦岱做了糊涂事,臣带他来请罪。”
鄂伦岱不认:“臣冤枉,皇上,老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
“钦天监预言彗星犯紫薇,女子干政恐有天裂之征兆。臣得知郭氏不遵妇德、不守宫规,这才请了皇后娘娘口谕,将人带到宗人府关押候审。”
池夏冷笑:“口谕?你倒是说说,是谁给你传的口谕。”
鄂伦岱:“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内侍总管。”
雍正叫了四个太监过来:“哪个?”
鄂伦岱一眼就指了最左边的一人,笃定道:“就是这位公公,他说娘娘知道了,也请示了太后,让臣务必配合钦天监,解除此次危机。”
那人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皇上、娘娘,冤枉啊!奴才确实在景仁宫当值,可皇后娘娘病重,都起不来身,更不可能传什么口谕,奴才今日一直未离开过景仁宫半步啊!”
池夏心下有了计较,面上却不显。
“鄂大人的罪状,恐怕还要多一条伪造皇后口谕?”
鄂伦岱原本也猜到皇后不肯给他手谕,多半是留了一手。倒是不算太意外。
反正他刚才进宫前,已经让人去搬救兵了。
据理力争:“老祖宗的规矩,就是后宫不得干政。郭贵人却光明正大住在官署,参与官署事务,贵妃娘娘擅闯宗人府,干涉朝政,就是坏了老祖宗的规矩!”
雍正点头:“你说的不错。”
鄂伦岱一愣,傻傻地看他。
雍正:“你不忘本,这很好嘛。京城的八旗子弟啊,习惯了高床软枕、锦衣玉食,都已经忘了咱们老祖宗,那可都是牧羊打猎,逐水而居的。”
鄂伦岱讷讷地应是。
池夏:“皇上,臣妾也觉得,老祖宗留下东西,不合理的要改,但好的东西不能丢,比如这艰苦奋斗的精神。”
雍正点头:“爱妃说得很是,看来你跟鄂伦岱是有志一同的,刚才的事不过是误会一场罢了。这样吧,朕准备在八旗子弟中抽出一部分,回盛京驻守,体会列祖列宗当年的不易。”
“既然鄂伦岱如此念旧,这些人,就由你带队回盛京吧。”
四爷:忆苦思甜去吧。
鄂伦岱:我从哪来,我往哪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