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健一点的话,不如等赢了比赛,再慢慢改。
池夏毫不犹豫:“改!”
想要震撼的效果,就不能拿半成品上场。
郑元宁仰头:“那那个什么“拔河”比赛,还比么?”
当时都已经说出去要比了,福州水师的人都看着呢。
池夏原本想说算了,没什么必要。年希尧却一拱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虽然认输了,但比还是要比过的。不能让娘娘和元宁失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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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战演习”前五日,各地的水师将领们都陆续到了,天津水师提督施世骠到的时候,整个福州水师大营里热闹得跟过年一样。
他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问副将道:“是这儿?”
副将也揉了揉耳朵:“应该没错吧。属下去问问。”
“施大人!您可算来了。”
施世骠一看来人,跟他一样的官服,想来是富察金保,被他的热情唬得一愣。
富察金保自来熟地引他往里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您刚好赶上。你们天津港两艘船在拔河比赛呢。”
施世骠皱眉:“什么比赛?”
随即他就看到了海上背靠背停着的两艘护卫舰。
眼睛都直了:“这……这是我们的船?”
两艘船的尾巴处怎么还呼呼往外冒黑烟呢?而且连帆都没升。
池夏在岸边坐着,还特地把雍正也带来当“见证人”。俩人都没注意到这边来了新的观众。
彩旗一挥之后,两艘船都动了起来,一开始看不出来,但等两条铁索的长度展开后。
年希尧那艘船还没挣扎几下,就好像变成了纸扎的,被郑元宁的船拖着一路往他那边飘。
船工满头大汗,还要再调转方向,试图拐个弯往回来。
年希尧却颇有风度地亲自举起了白旗。
岸上从一开始的起哄声逐渐变得鸦雀无声。
水师的人都和船为伴。船就是他们的战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两艘船连帆都没有,速度却快得离谱。
富察金保原本一直以为胜券在握,看完这比赛,也紧张了起来,满头心思地引着施世骠去:“大人先去见驾。我让人在大营里给大家伙安排了营房,还望施大人别嫌弃。”
施世骠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哎,我们都是大老粗,哪里都能住。”
客套了一句赶紧往雍正那去磕头。
雍正叫了起,指了指海面上的船:“施爱卿,朕请你们一起到福州来,是要让你们看一场演习。具体的,昭嫔会跟你细说。”
两个月前刚在天津港见过,池夏也记得他。
冲他点了点头,熟练地接过话头:“我们把天津舰改造了一艘,五天后实战演习,天津舰会独自对战福州水师十艘战舰。”
施世骠:……
池夏对他的样子一点都不陌生,毕竟另外几个先到水师的主将们都已经“惊愕”过一遍了。
她流程化地解释完,抬手叫富察金保:“富察大人,我说完了,您带施大人去休息吧。”
富察金保领着呆若木鸡的施世骠往营地走,终于苦笑出声:“施大人,您就别这个表情了,我这儿才要哭呢。”
不管输赢吧,天津水师一个打十个,总归是长脸的。
他才是最受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