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邦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因为烦闷,甩开了小厮随从独自走了一段路,竟然能碰上这样的事。
他也不知道是被谁从背后打了一棍子,随后面朝地摔在了地上。
他正要发怒的时候,头突然被一块布盖上了,随后浑身上下疼痛了起来,似乎是有好几个人拿着棍子在打他。
他是个纨绔,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他也用过几次。
他在心里琢磨着,最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但他也来不及细想,身上疼得实在是让他无暇想太多。
“谁找你们来的!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双倍的酬劳!”
可惜不管他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最后他痛得也叫不出来了。
那几个人将孙文邦痛打一顿后,见孙文邦痛得晕过去之后几人便离开了。
他们都是京城里混迹街头巷尾的无赖混混,这一次也是收了银子来揍人的。
这种事情他们都是做得轻车熟路了,见人晕了,他们拿着酬劳勾肩搭背地准备回城里去大醉一场。
孙夫人道:“不会的,邦儿跟出去的小厮都回来了,可他们说,今儿个从寺庙里出来的时候,你和邦儿似乎起了什么争执,邦儿不让小厮跟着,说自己要走一段。”
孙夫人瞧见孙文邦的惨样,虽然孙文邦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对他动的手,但孙夫人却默默地将这一切都归到了苏兰缘头上。
“母亲,夫君大概是去哪里玩了,这也是常常有的事。”
被孙家的小厮发现之后,孙文邦便安心地晕了过去。
孙夫人打量着苏兰缘,斥道:“在家里还是大晚上的,戴这个劳什子做什么?还不快摘了?”
孙夫人狠狠地训斥了苏兰缘一番,最后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阿蓉看了苏兰缘一眼,才迟疑着道:“是……是爷推了奶奶一把,奶奶的眼睛磕到了石头上……”
孙夫人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邦儿怎么可能有问题?我的儿子我清楚得很!是你自个儿没本事怀不上孩子,还怨到了邦儿头上?那是什么神医,依我看,就是个看了几本医书就出来招摇撞骗的!”
“邦儿?不可能,邦儿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你惹着他了?”在孙夫人的心里,她的儿子自然是哪哪都好,绝对不是一个会打女人的人。
帷帽下,露出苏兰缘一张红肿青紫的脸,屋子里的人都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真的请大夫来了,不管最后查出来孙文邦有没有问题,只要传出去,那对孙文邦的名声总归是不好。
苏兰缘还在犹豫怎么说的时候,就见孙夫人给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猛地上前,冷不丁地就掀了苏兰缘的帷帽。
说着,孙夫人眸光严厉地盯着苏兰缘,“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夫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不可能!我的邦儿没有一点问题!”
孙夫人嘴角轻轻上扬,“我就知道邦儿不是那样的人,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小心。你和我说,你和邦儿到底为什么吵起来的?还让邦儿气得都不回家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自打娶了你,我们家处处就不顺,依我看你就是个丧门星!罢了,念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的胡言乱语我也就当作没听过。你好生地待着闭门思过。”
可孙夫人越来越觉得古怪,“我是你母亲,我们是一家人,难道我也见不得?摘下来!”
被孙夫人这么一逼,她干脆将白天里那神医的话全部说给了孙夫人听。
苏兰缘往后退了一步,“哦,我脸上生了些红疹,实在是见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