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
半晌,柳大夫又道:“王爷,你既然喜欢这个丫头,何不和她明说了,将人收进王府里呢。何苦这样吃着相思之苦呢?”
周兴昊皱眉,“就你话多!”
说罢,他站了起来,轻功一点离开了。
柳大夫讪讪地摸着鼻梁,“得嘞,是我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喽!”
司马家,正一片愁云惨淡,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的平静。
司马家大少爷的院子里,他的爱妾正嘤嘤嘤地哭泣着。
因为哭了一个晚上,她的嗓子都嘶哑了。
“我的儿,我苦命的儿,你才那么一丁点,怎么就去了啊!”溪姨娘哀声哭泣着,恨不得随着她的儿子一起去了。
她是司马大少爷新纳的妾室,才进府一个月就有身孕了,随后便诞下了司马家第一个孙子辈的男丁。
原本打算孩子长到三个月,就抱去给司马大奶奶教养的,结果才两个月,夜里有点发热,喝了药,孩子就没了。
溪姨娘根本接受不了,她直觉是司马大奶奶要害她。
司马大奶奶嫁进来快七年了,一直无所出,也不让司马大少爷的妾室通房有所出,好不容易才松开,断了妾室通房的避子药,这才让溪姨娘有了身孕。
司马大少爷头一个怀疑的也是司马大奶奶,也去闹过了。
司马大奶奶声泪俱下,“爷!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就不是个好人!因此溪姨娘怀孕产子,我从来不插手!我就怕她有个好歹,你们便要疑心到我头上来!若是我真的想对溪姨娘动手,她的孩子如何还能生的下来?害一个有孕的女子简单得多了,何必害一个孩子,白白地沾了一条人命?且哥儿昨夜发热,请了大夫熬药喂药,都是溪姨娘自个儿盯着的,我怎么可能动手脚?”
司马大少爷确实查不出什么来,也只好离开了。
史婆子是内院里打扫的粗使婆子,她抱着一把大扫把,正扫着地上的雪水。
趁着大少爷屋子里乱糟糟的时候,她悄悄地溜进了溪姨娘的屋子里。
还未进去,就被一个丫鬟挡住了。
那丫鬟双手叉腰,怒道:“好啊,打量着我们姨娘倒霉的时候,什么猫儿狗儿都敢往我们姨娘屋子里进了?这个家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站在门口处,史婆子都能听到里头传来的压抑又撕心裂肺的哭声。
再看面前凶神恶煞的丫鬟,她有一瞬间的胆怯和退意。
可想想收到的好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算是因此被打发出去了,那好处也够她养老的了。
她故意扬高音量,好让屋子里头的人也能听到,“这位姐姐,你误会我了,我也是为着哥儿的事情来的。”
丫鬟怒道:“你算是个什么身份!”
见丫鬟要推搡着自己出去,史婆子连忙道:“姨娘,哥儿的死绝对不是意外!哥儿先前身子一向康健,而且昨夜也只是有一些热,大夫看了也说没事,好好地怎么就没了呢?”
那丫鬟重重地推了史婆子一下,“乱嚼你的舌根!没的来我们姨娘心口上扎刀子!”
溪姨娘却出来了,质问史婆子:“你什么意思?”
史婆子压低声音,“老奴觉得,那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