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真生病了吧?
自丈夫六年前镇守边关之后,女儿便是她全部的依靠,全心的寄托。
到了卧房,果真见女儿还躺在床上。
安和步履轻缓的朝床边走去,提了下裙子坐到床沿后,轻轻的拉扯着盖住头的被子。
“音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快让娘亲瞧瞧!”
听着她柔和担忧的声音,余音回应似的将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安和稍微用了点儿力,就将被子从她脸上掀开了。
眼睛下青色的一圈赫然在目,安和将衣袖掩在唇边,忍不住笑了出来。
伸出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见一切正常后好笑的问道:“音儿,你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竟是这副缺眠少觉的模样?”
余音皱巴着脸,不情愿的嚷嚷道:“娘亲,我困……”都是梁言搞的鬼,气死她了。
其实她也没搞明白月华石的效用,毕竟只是偶尔能够听到梁言的述说。
时间,地点什么的全无规律,让她也一头雾水。
但让她将冲到梁言面前,说什么晚上别再伤春悲秋的话,她可说不出口。一时怕梁言知道了生气,二是她还不想放弃这个作弊一般的技能。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能知晓他的心声,还怕搞不定他吗?
忽的想起今日的诗会,她心里又开始抱怨了起来。
她可是要去撩妹的,有着黑眼圈可怎么行?
不过还好,她与静心斋老板娘怀素约好的时间是午后,眼下抓紧时间恢复恢复,还是来得及的。
“娘亲,我没事儿,让我再睡会儿吧……”声音听起来黏糊糊的,安和的心一下就软了,给她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走到门口时,低声吩咐初一十五不要让任何人吵到她,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初一坐在门槛上不让无关人等靠近屋子,十五则抱着剑一脸冷毅的站在院中,目露冰寒的扫视着院中忙碌的下人,压迫着他们不准发出一丝的声音。
没了绵长不断的叹息,没了喧嚣的闹声,余音这一觉睡得极为舒坦,临近正午的时候,精神勃发的起了身。
草草的用过午膳,在丫鬟的伺候下换上衣袍,拿了折扇,就朝屋外走去。
“走,陪本公子去情诗大会上走一遭!”余音唰的一下打开了扇子,挑着眉,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她本就好动,对于姑娘繁琐缠腿的裙子不喜,因此衣服多为中性,甚至还有许多套男装。
纵使安和给她准备了许多光鲜亮丽的裙子,可都被她束之高阁。
今日穿的便是一套浅色的男装。
上穿月白色纯色上衣,下着桃刺绣的粉色长裙,外罩灰、白、粉三色烟罗纱外衫,腰系混银丝的水绸腰带,同时坠着雕凤暖玉玉佩,脚踏月色流云靴。
发顶挽起一半的小髻,只缠了条长长的银丝锁边的粉色绉纱发带。
整个人似真似幻,朦朦胧胧,犹如九天上神,清丽无双又英俊潇洒,简直雌雄难辨!
这么上街,必是要掀起一番波澜了,初一这样叹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