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连城脸上的表情不起波澜的再一次俯身回答。

老嬷嬷为难了连城半晌，却一字字一句句都好像打在上，不痛不痒的就过去了，心下觉得没劲：“你、去把这些衣服洗了！”

连城看着墙角堆在地上，还沾着雪的一小堆衣服点了点头，走过去。

她走到了厨房，过了一刻，才烧出来一大锅的热水，正准备往盆里面倒。

“诶诶诶，正好，侧妃娘娘要洗澡，你再烧吧！”

小环看着连城匆匆走了进来，夺过她手中的一桶热水说道。

连城看了看面前的小环，想说什么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点了点头。

小环一脸轻笑的拎着水桶离开。

“主子，您都不知道，刘连城当时的表情，简直好笑。”

洛如玉一脸轻笑的看着小环给她讲去拿热水的事情。

小环：“还有还有，奴婢听说刘连城后来干脆直接用井水洗了，根本不用热水。”

洛如玉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反倒是另外一个小丫鬟一脸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井水？这可是冬天，她那双手不要了啊？”

小环肯定了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吗，咱们也没想到，这刘连城居然这么狠。”

许久未曾出声的洛如玉笑了笑道：“她本来就是这种性子，有什么稀奇的？”

此时此刻王府下人院里面，刘连城原本纤细的小手，浸泡在冰冷的井水之中已经通红，皂角粉让她的手背在冬天的寒风中已经有了划伤，浸泡在冷水之中更是疼痛。

老嬷嬷走了过来，拿过连城洗过的衣服翻了翻：“你这也叫洗了？丢回去冲洗！”

老嬷嬷扯下连城搭起来已经微微结冰的衣服甩在了刚刚有些融化的雪地上，一脸尖酸的离开。

连城额头上的冷汗渗透了下来，是伤口的疼痛，还是因为过度的劳累不得而知。

她将掉下来的袖子向上挽了挽，拿起被仍在地上，已经全都是乌黑雪和土的污水，没有一丝怨言的又放进了洗衣服盆当中。

一下一下的洗着衣服，从天亮到天黑，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夜晚也总比白天冷一些，连城吹了吹自己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指，看着刚刚洗完的一批衣服，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是眼睛看回自己剩下的最后一盆衣服，又坐到了小小的凳子上。

“你怎么还在洗啊？不冷啊？”

连城的手刚刚又要浸泡在冷水里面，就听见一声凌厉的女声穿了过来，连城闻声看去，是一个穿着下人服的女孩，年纪十六七岁的样子，眉毛微微上挑，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

见连城愣在原地，女孩扯着衣服一把来开了刘连城，自己坐到了凳子上，麻利的洗了起来说道：“你这人也真是实在，这些衣服可都是王府攒了半个多月的了，你何苦这么一天全都洗出来？”

连城有些不明白的开口问道：“你......”

女孩打断道：“别你啊我啊的，你赶紧去厨房炉子暖暖手，我洗完了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