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不是饿死,就是溃散了。偏偏半点隙处也寻不到!
典韦知道曹操心里急,便急道:“主公,韦侥幸不死,尽管有伤,也会保主公周全!主公若肯让韦上战场,韦此次定能取吕布父女性命,以死相报主公,不敢负主公深恩与知遇!”
“速起,你伤未愈,非不信汝有死志也,而不敢让尔去送死也,操已失奉孝与仲康,若再失尔,操身边还有何人可护操?!”曹操一话让典韦大为感动。
“可恨韦伤在身,此时不能为主公解忧!”典韦劝道,“主公好歹用些果腹,若腹饥,又有忧虑,如何升帐破敌?!”
曹操叹了口气,开始吃肉,只是,却依旧吃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口中无味至极。
见曹仁久久不至,又见后军粮草无半点消息,心中的希望渐渐都熄灭了。
便是杀了全部的马能支撑多久?!
便是能这么做,后军粮草来了还好,若不来呢?!
此时的曹操已山穷水尽,真的是急需转机!
曹操正在郁闷时,突然夏侯渊进来了,道:“主公,截获一书信!”
“哦?!”曹操喜道:“可是下邳求援之信?!”
“非也。”夏侯渊道:“主公请看,事关紧急,渊并不能辩别主断,还请主公看过……”
夏侯渊双手奉上,曹操忙拆了观之,一看大喜,又怕有诈,又细细的琢磨字里行间之细味三遍有余!
他不动声色,递与荀攸,荀攸看过,道:“郝萌写与袁术降信?!”
夏侯渊见他愕然,便道:“公达有所不知,这个郝萌,前番多有与袁术使有接触,他心在袁,只恐有七分真……”
荀攸道:“他欲诈主公入城!主公还请三思,此时此刻,此信实在古怪,只恐是吕娴所作之计也!”
曹操沉吟对夏侯渊道:“妙才怎么看?!”
夏侯渊道:“只怕有诈,然而,也有可利用之处!”
“信中言道,郝萌已然绑了吕布父女,城上吕军并未得知,连宋宪也并不知,只等着假意降主公,以待袁术来,再献城与袁术……”夏侯渊道:“吕布久不出城,城墙多番被攻,他都不出城,实在并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末将以为,此言有几分真……”
荀攸道:“夏侯将军所言虽是,然而,如今的吕布,早非之前的吕布,若用以前的眼光观之,只恐失了筹算!”
曹操听着二人的分析,道:“虽有诈,却也是个机会!”
“主公欲进城?!”荀攸愕然道。
“不管怎么进城,只要能进城,都是机会!”曹操道。
荀攸道:“若城中有埋伏,我军休矣!”
“埋伏?怎么埋伏?!”夏侯渊自信的道:“只要我大军入城,城中区区几千人马,绝非是对手!”
荀攸大急,却压抑着急躁,只能耐心的道:“主公,还需小心呐,那吕娴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操自知之,然,操需要粮草,而下邳城有粮草,若能解几日之饥,待后粮至,待子孝至,这徐州城,早晚要下!”曹操道。
“若城中连有粮草之事也有诈呢?!”荀攸喘着气,急道:“主公,还请三思呐!”
曹操默然了。
倘若连粮草都是假的,那……
“不可能!”夏侯渊道:“主公,下邳绝对有粮,若无粮,几千人吃什么喝什么?!若无粮草,他们万不会如此心安,坚固的守城而不下城与我军战!所以下邳一定有粮!”
曹操来回踱步不语。
“若得粮草,便能解我军一时之饥,又能占据下邳,遥看徐州与彭城,在此长驻,吕布定肝胆剧裂!”夏侯渊道。
“郝萌可信?!”曹操道。
“不可信,然有可图之处!”夏侯渊道。
“操也正有此意,他便是不可信,也有可被操利用之处!”曹操道。
荀攸心急如焚,看着曹操是铁了心要进城,心中恍惚的不得了。
夏侯渊也是一拍即合,他也好战,急需破局!
荀攸却无法这个时候泼冷水劝曹操退兵。
然而眼下,这个局面中,突然冒出这封信来,荀攸的心都提了起来。
曹操让夏侯渊去想法接触郝萌。
倘若郝萌愿降假降,也必定会再写信。
“郝萌虽是假意,然,他说的不管是真还是假,待进了城,杀吕布父女,易如反掌!”曹操道:“此战,操便是败,须也得杀了她而败!不能这般灰头土脸的回去!妙才,若进城,首要之务,非为夺城,而是杀那小儿,倘能生缚,也可,若不能,便立杀之,她一死,吕布破败只是时间问题!吕布匹夫也,然此小儿不除,后患无穷!操便是回了许都,狼狈不说,却也无法心安。战场上不可杀之,便刺杀之!这一切,非为城也,入城,只为取她性命,不惜一切代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