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锦然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当初离开h市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一时冲动,不想一走就是三年。
曾经,他嘲笑过他兄弟方笛然,为了沈乔把自己折腾得不想自己,每天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跑到方赫来用功。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才明白,感情来了,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你总是奋不顾身为那个你爱的人做尽一切可做的事,即便你曾是个唯利可图的商人,为了她,你可以放下自己的事业,自己的金钱,跟着她走。
方锦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他想,大约是那个夜晚,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跟个推开她,她无力地蹲在地上,他以为她会哭,可是她没有,她再度站起来时,不仅没有哭,而且她还笑了,笑得那样自信明艳,像一个精致的瓶,倔强而又美丽,让人看着心里发酸,隐隐滋生出一股想要拥她入怀的欲望,种子一旦埋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方锦然发现那个女人有毒,所以他才会跟着她去了澳大利亚。
一开始得知她怀了沈楚的孩子的时候,他是很难受的,心爱的女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没有哪个正常男人能够忍受得了。
按照方锦然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性子,他一定会她堕胎,只是不经意间看到她摸着肚子,露出母性的恬静笑容时,他忽然就觉得这样也好,因为沈乔的眼睛是亮晶晶的,里面闪烁着明媚的色彩,这样的她是活的是灵动的,而不是那个被深爱伤透了的失魂落魄的她。
就这样,方锦然开始心甘情愿地照顾起了沈乔,沈乔怀胎十月,孕妇的脾气喜怒无常,尤其是孕吐的时候,方锦然都好脾气地一一忍下了,陪她散步聊天缓解心情。
一直到沫沫生下来,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他觉得沫沫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这些年,他也一直把沫沫当作了自己的孩子来养,极尽疼爱宠溺,他努力地对她们母女好,可沈乔的心像是捂不热似的,一直都对他不冷不热的,沫沫呢,在澳大利亚的时候已经开始叫他爸爸了,可是这才回来没多久,沫沫就开始叫沈楚爸爸了,难道他真的比不过血缘的力量?
方锦然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他做错了什么啊,只是爱一个人而已。
掏出手机,看了看,最终还是拨了自家兄弟的电话,“笛然,陪大哥出来喝酒吧。”
那边方笛然正压着池忆,翻来覆去,激情四射,热火朝天的,不得不说,方锦然这个电话,严重打扰了他和池忆的幸福生活,但那边毕竟是自己大哥,方笛然也就象征性地问了句,“大哥,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电话说啊,不一定非得喝酒啊。”
一听到方笛然那呼吸紊乱的声音,方锦然自然就知道方笛然正在做什么了,可方大少是什么人,惯会给自个兄弟找麻烦,他刻意佯装着很失落的声音,“笛然,你和小忆休息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去喝酒也行,反正晚上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应该也不会撞死什么人。”
卧槽……方锦然这是拿酒后驾驶出车祸来威胁他,方笛然只得坐了起来,“大哥,你等着,我来陪你喝酒。”
计谋得逞,方锦然心里的惆怅散去了一下,也就驱车去了附近的酒吧等着方笛然。
方笛然到的时候,方锦然已经喝了好几瓶酒了,手里还拿着一瓶往酒杯里倒。
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酒瓶,方笛然眸光闪了闪,眉宇也微微拧了起来,大步走过去,“大哥,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