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楚猛烈的动作陡然一滞，但那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继续做他想做的。

只是沈乔还在说，“小楚哥哥，你的那部手机我看过，里面……”

沈乔的话未能说出来，因为沈楚猛然堵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在她口腔里吮吸舔咬着，直把她缠得没有机会在想其他的事情，只能跟随着他起伏徜徉在那迷醉的海洋里。

只是事情终究会做完，人也终究会清醒，更何况，沈乔这次本来就是要说的。

感受着身旁的人因为刚才的事情，呼吸还有些紊乱，沈乔也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仍旧极力冷静地说下去，“小楚哥哥，我知道你那部手机里面有什么，我还知道你六岁的那次绑架发生了什么，我全都知道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沈乔就知道这样的话最能伤害到他，因为她足够了解他，足够了解他的自尊与骄傲，也正是因为足够了解，她知道怎样做才可以摧毁他的骄傲。

一旁的沈楚还在拥着沈乔，他火烫的手勒在她光裸的腰肢上，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他们亲密无间，却又那么远。

沈楚突然就低笑出声，那声音是从喉间溢出的，连带着胸膛也跟着震动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有些恨她，恨她知道怎样插刀才能插到他心窝子里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这一刀插的真好，插得他血肉模糊，插得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松了力度。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才会离开我？”一开口，沈楚才发现他的声音干哑艰涩得厉害。

沈乔也听出来了，半点没了以往的低沉醇厚，可她却点了点头，“嗯。”

“你嫌弃我？”那破败的声音再次开口，像是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他自己的伤口会加深一样，“所以这段时间才会跟我闹，才会想要离开我？”

“嗯。”沈乔继续平淡地赞同他的话。

沈楚再次嘶哑着嗓子笑了声，“呵。不是因为顾瑜，不是因为那个孩子，只因为……你嫌我脏。”

说话的同时，那双勒在她腰间的大手也收走了。

你嫌我脏……沈楚涩着嗓子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沈乔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心疼得厉害，真的好疼，有那么一霎那，她就要回头反悔了，只是指甲陷进掌心的痛告诉她，她不能回头，这世上没有回头路。

沈乔强迫自己冷着声音说下去，“嗯。我嫌弃你。在我眼中的小楚哥哥永远都是那么干净，他就像我心中皎洁的神明，而你不是，从来都不是，梦碎了，我才明白我爱的一直都是梦里的人，想要生的孩子也是和那个人生。所以我醒了，沈楚，你也醒过来吧，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静默，一片静默，唯有风吹动窗帘的声音。

良久，沈乔的身后有了动静，是他翻身下床穿衣服的声音，等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他想通了的时候，沈楚推开房门，然后又传来房门被合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