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那双狭长的眼眸风起云涌，里面的情绪狂乱得可怕，大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他的声音平静得诡异，“沈乔，你对我这么多年的爱都比不上一个顾瑜吗？”

“这不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而是原则性问题。沈楚，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沈乔推开他的手，继续往楼上走。

沈楚的心一颤，“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要……离开我吗？”

沈乔沉默了，她忽然发现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毕竟她爱了他这么多年，有些毒一旦中了就戒不掉了，一时之间，她没办法离开他，也没办法继续和他在一起。

沈乔的沉默……沈楚却误会了，他轻轻扯了扯嘴角笑了，自她身后追上来拥住她的身体，薄削冰凉的唇瓣贴在她的耳畔，声音有着说不出来的冷幽，他说，“沈乔我也不想的，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要离开，我宁愿锁你一生。”

见沈乔面色一白，他眼神格外严肃认真地看着她，眸光深沉，“沈乔，我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次我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让你逃脱。所以，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

说着，他摸了摸她的脸，那动作温柔无比，完了之后，他收回了手，转身朝外走去。

沈乔目送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影离去，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受伤，她知道如果她逃了，沈楚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把她给抓回来，然后锁起来，再也不放出来。

——

池忆以为方笛然走了，再也不出现了，可是没想到那天门铃响起，她一推开门，就看到方笛然的脸，那张棱角分明的不羁俊脸，他好像瘦了一下，刚毅的下巴上甚至带着微微的胡渣。

愣了下，池忆瞬间回神，迅速冷下脸来，刷的一下就要合上门。

方笛然抬手伸进去格住门，池忆见状暗自狠下心来，继续关门，而那只手半点挪开的意思都没有，池忆咬牙，门已经硌在他的手上，她只能透过门缝看到他的半张脸，可他还是没有退缩。

池忆忽然就狠不下心了，霍地一下拉开门，倒是没有让他进来，池忆清秀的眼瞳看着他，语气冷然地说，“方笛然，你又来干什么？”

“小忆，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

方笛然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答非所问，嘴角噙着一抹倜傥的弧度，露出白的牙齿，笑容桀骜又迷人，仿若以前的那个张扬恣意的方二少又回来了。

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方笛然一直都很消沉，脸上的笑容几乎是消失了，眉宇间总带着颓唐沧桑的气息，可是今天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以往风流不羁的模样出现了。

池忆顾不上对他冷言冷语，就那样大睁着眼睛，眼也不眨地看着，像是见到了什么稀奇的场景。

方笛然见状，突地从喉间溢出一声沉沉的笑，探出略带些粗砺的大手，捏了捏她的脸，“傻了？没见过你笛然哥？”

池忆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拍开他的手，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方笛然，你少动手动脚的！我没有笛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