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身的那一刹那,他泛着桃光泽的眸子里神色一片复杂,他也闹不清他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只觉得她可以和亚瑟愉悦地打电话,凭什么就要对他就只有冷嘲热讽呢?
很快,两个星期过去了,池忆出院了。
但还是不适合多运动,需要静养。
所以当方笛然看到池忆穿着滑雪服时,眉间不由拧了拧,“你穿成这样是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滑雪了,你自己不会看啊。”
方笛然眉心拧得厉害,“滑什么雪,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给我在房间里好好待着!”
“方笛然,你不觉得你很莫名其妙吗?”池忆冷冷挑了下眉,嘴角弧度讽刺,“你不是我的什么人,又凭什么要管我的事呢?”
凭什么……凭……“我是你笛然哥!”
“是吗,笛然哥呀,”池忆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她说,“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
方笛然被她一噎,“小忆,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吗?”
池忆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尖,再度抬起头时,她语气嘲弄地开口,“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可以好好说话的话题可以聊。”
叮咚叮咚——
“一定是亚瑟来找我了!”
池忆嘴角扬了扬,跑着去开门了,门外果然是亚瑟,两人拥抱了下,就一起出去了。
看到池忆要和亚瑟拥抱在一起,然后又一起去滑雪,方笛然气得差点又要打人了。
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方笛然这些日子一直隐忍着的脾气终于冒了出来,“池忆,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池忆压根儿就没有听他到的话的意思,继续和亚瑟说话,“亚瑟,这里好漂亮,我在梦里就想来滑雪了。”
“那你等会就会明白这不是梦。”亚瑟的笑容干净迷人,那双蓝眼睛格外的深邃,“我们阿比斯库还有世界上最美丽的极光。”
池忆一边走,一边故意夸张地撇了撇嘴,“你怎么就知道阿比斯库的极光是世界上最美的,亚瑟,你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地方都有极光呢!你这种想法在我们中国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
“什么词语?”
“那就是井底之蛙。”
最后四个字,池忆用的是中文。
“井、底、之、蛙。”亚瑟学着池忆的发音,然后若有所思地问了句,“这是什么蛙,能吃吗?”
扑哧一声,池忆突然笑了起来。
一旁亚瑟看着笑容甜美的东方女孩,不由也扬了扬嘴角,衬得那张脸愈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