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好好的,完整无缺地躺在自己的家里,叫她怎么能不困惑呢。
洗漱完毕,她下了楼来到客厅,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老哥也不在,不禁蹙了蹙眉,昨晚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怎么回来的……
这时,家里打扫卫生的陈嫂从客房出来了,“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啊。”
“怎么了?”池忆本能觉得不对。
“昨晚可吓死我了!昨晚是方家的二少爷送你回来的,当时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因为你身上都是血,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些血根本就不是你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方家二少爷的,因为他昨天穿的是黑衣服,所以我根本没看出来上面的血。
少爷昨晚没回来,今天早上少爷才打电话回来,少爷说如果你起来了,就让我告诉你,做好……做好去医院负荆请罪的准……哎,哎!小姐,你去哪儿,衣服还没有换……”
陈嫂口里的“备”字还没说出口,池忆就已经跑了出去。
病房里。
方二少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与他的虚弱相反的是,他嘴角那抹倜傥弧度并没有消失。
而立在窗前的池南素来笑意绵绵的脸上没了笑容,唇抿得很紧,脸色很不好看。
“老子都没叫疼,你池大少摆脸色给谁看呢。”方二少语调不满地说。
“池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果不是她惹了不该惹的人,不然你也不会断了两根勒骨,医生说,差一点你的断骨就戳到了肺。”池南想到昨晚自己被多人包围打晕了以后醒来人就在医院了,然后就躺在病床上的看到方笛然,心里一阵阵内疚。
“祁杭是舔着刀口生存的人,今天他是存了心要对我下死手。多亏了我那牛逼哄哄的老子,早早就把我往部队流放训练过,不然凭我也抵挡不了他那么久。”再加上昨晚喝了点酒,又和池南打了两架,体力消耗了不少,他没被祁杭打死已是万幸。
池南的声音却很冷,隐隐透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痛惜,“笛然,你不用安慰我,是我没管教好池忆,我会让她过来赔罪的。”
方二少浑不在意的说,“我不怪她,她还小。”继而,他扬眉笑得有些苦涩,“你要是真的想道歉,就给我把走廊最尽头那间房间的沈乔叫过来。”
这次他受伤,一方面是怕惊动自己的老子,一方面是他的私心,所以没去军医院,就来了沈楚住的市医院。
“你啊你,连受伤住个院你都还在想那个女人,笛然,你这样……”这一回,池南是真的信了,方笛然是真的栽了,栽在沈乔这棵有主的树上,他有些说不下去了,“算了,我让人帮你把她叫过来。”
“别让沈楚误会她,我只是想看她一眼,没别的意思。”或许是因为受了伤,方二少的声音显得有些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