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作津五岁那年在京城门下亲眼目睹了建国大典,当时有人指着最高领导身旁一位白须飘荡的老人说,那就是洪门创始人司徒羡。
那时候,曹作津就发誓要进入洪门,成为那样一个享受万人瞩目的至高人物。
1967年,22岁的曹作津身为高炮部队一员,被派往印度支那3国参战,次年回来以后加入z国洪门,了整整三十年坐到、以及巩固现在这个位置。
他要的,一直都是取代黄阁章。
……
盯着桓满离开的背影,卫笙缓缓收起面上笑容,转身走向池塘边的草坪,人就仰头倒了下去。
她顺手揪起一根枯草衔在嘴里,总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透着几分古怪。
曹作津带她出来单独说话,但从始至终其实都是桓满在与她扯皮,虽然自己得到了一直以来想要了解的事情脉络,但这对于对方来说显然是无关紧要的,既然是无关紧要,为什么要耽搁时间?是做给别人看的?
为的是让黄阁章亲眼看到曹作津将自己带出来独处,而后自己就再也回不去黄阁章的阵营?
从桓满话中她听出了对方想传达给她的几个信息,一是曹作津并不将黄阁章放在眼中,黄阁章已经年迈,而曹作津之所以现在突然将自己纳入门下,原因只是对方想了,所以做了,而早前他们根本没有对自己投来关注,直到这次得罪山口组,自己才引起了曹作津的注意。
所以曹作津觉得自己是个人才,径直将自己纳入门下,一是可以打压黄阁章的气焰,显示他在洪门内部绝对的话语权,二是可以利用自己为他办事?
这是卫笙现在能够想到的唯一理由。
其实相较于曹作津,卫笙倒是愿意先靠着黄阁章,俗话说宁为鸡首不为牛后,黄阁章那方人才凋零,这些年来一直都被副党压制,自己要是跟着他起码重视程度是有的,也方便牟利有些作为。
而这曹作津恐怕人才济济,看今天这态度,敷衍的成分就不小。
这一幕幕恐怕都是做给黄阁章看的,也或许是做给门内众人看的,反正就是借着自己唱出戏,对他有利无害罢了。而这也恰恰证明了自己对黄阁章的重要性。
“你的心,倒是大得很。”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沙哑中透露出几分尖锐,卫笙躺在草坪也不朝后看就知道是谁来了,她衔着草笑笑,“既来之则安之,难道要哭天抹泪才合了林先生的心意?”
林啸就已经拖着那条受伤的腿走到卫笙身畔,卫笙侧头一看,这回他还架了副拐杖。
“我倒还真想看看你哭天抹泪的是个什么模样。”林啸轻笑一声,已经将拐杖搁在地面,人也顺势躺在了卫笙身旁的草地上。
两天前还你死我活的两个人,此刻却并肩躺在了这万里之外的圣马特奥县草地上,浩瀚星空下,卫笙侧头看了林啸一眼,“这你恐怕没机会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