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屋子与陈琴家差不多大小,三四十平米,前面是货柜,后面放了一张床,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精瘦,穿着个松垮的蓝色背心,下面也只穿了一条短裤,在卫笙买过后就站在货柜旁兀自吸烟。
邰子睿见卫笙买过东西就在那闲看起来,也有些急了,刚要开口,就听卫笙朝那老板问道,“叔,您在这住几年了?”
吸烟的中年老板看了卫笙一眼,咧嘴嗬嗬一笑,“有差不多快二十年了。”
“我就住这旁边,听说前两天院子里出事了?”卫笙叼着棒棒笑着问道。
中年人伸手抚了抚没几根头发的脑壳,“出事了,死人了。”
“我知道,赵局长嘛,他媳妇儿我经常能看着,长得真标致嘿。”卫笙咧嘴凑近柜台。
那中年男人一听提见陈琴,顿时也咧嘴露出淫笑,朝着陈琴那栋楼的方向努了努嘴,“也是个不安分的。”
说到这,男人又吸了口烟,被呛人的烟气辣得眯起眼睛,“这回赵局走了,我看正便宜了这娘们,男人才走没两天,刚才我就见着有男人接她出去吃饭,打扮得那叫一个……啧啧啧……”
“老板,给我来把钳子,一根铁丝。”卫笙闻言不在废话,从兜里掏出零钱拍在桌面。
陈琴家的大门外就是露天走廊,走廊外就是大院,眼下不少老太太就在门口乘凉,只要一抬头,就能瞧见站在陈琴家门口忙活的几个孩子。
邰子睿应卫笙嘱咐,将门外走廊挂着的床单展开了些,以求遮蔽住楼下的视线,但他动作又不敢太大,生怕引起别人注意,而他一个大少爷,眼下竟是配合着卫笙撬锁进入别人家中,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亦是胆战心惊得很。
陈家是老式铁门,先前卫笙注意到里面只是最老式的勾锁,而铁门上的猫眼可不是后世的防盗猫眼,甚至不需要用钳子,只需用手即能拧开,卫笙将铁丝下方系了个圈,由崔贤抱着她将铁丝从猫眼探进门内,这是个技术活,恰巧卫笙没这项技术,所以套锁勾着实费了半天劲。
旁边,邵秉然眉头一直紧蹙着,他一面用眼睛扫射崔贤抱着卫笙的胳膊,一面不时转头望向左右,生怕这会谁家开门出来,一颗心提着简直无处安放。
卫笙亦是额头冒汗,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啪嗒一声轻响,房门应声而开。
崔贤伸手,卫笙落地不由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几人赶忙闪身进屋,屋内果然空空荡荡没有一人。
此时夕阳沉底,天边只有一缕残阳,屋内昏黄昏黄的分外昏暗,几人进门后,卫笙先将猫眼拧上,这才回身将门关严,同时心忖,这以后要是混不下去都可以转行行窃了。
进屋后,邰子睿方才松了口气,伸手撩开门内被帘子隔绝的卧室,再转头,就见到赵国义的灵堂就放在饭厅右手边。
邰子睿吓得赶忙朝着遗像拜了三拜,而卫笙几人则是进入帘子后的‘卧室’左右翻腾起来。
令人失望的是,这房间一眼望到底,只有一张疑似赵国义上前的办公桌与床铺并排而立,但里外却空空荡荡被收拾个干净,再就是办公桌对面的一个双门立柜,除此之外,屋内再无他物。
崔贤则单手揣在裤兜,靠在窗台不再寻找。
“卫笙,走吧?这屋里看来没……”邵秉然面色有些紧张,话音还未落地,屋外门锁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