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夙抬眼淡淡扫她一眼,舒诺就噤了声。
楚江夙猛地抬头瞧向紧随其后的徐蓉,眸光凌冽。
徐蓉身体一颤,默默朝后退两步抱着柱子当空气。
徐蓉难以言喻地看他一眼:“你只管去做就好,舒诺殿下亲自出马,还有搞不定主子的时候?”
“诺诺?”
楚江夙着实想不明白齐怜身上有什么价值值得舒诺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楚江夙用毛巾沾湿热水,另手扒开舒诺裹的锦被就开始擦拭她身上,舒诺脸色微红,拽着锦被一角伸手要抢楚江夙手里的白巾:“要、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楚江夙将舒诺放到软塌上,三两下褪下她湿漉漉的外袍,再将丝绒被紧紧包裹好。
他一贴近她,就发觉少女大氅下的襦裙湿漉漉的,紧贴肌肤上冻得她嘴唇有些发紫。
“你究竟看上她什么?”
……
“早知你会如此折腾,我就不该允你进暗牢。”楚江夙裹紧她,垂眸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你交代齐怜什么,让她去做什么事儿,我都不会管,但你万万不该如此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你身上带伤,还记得吗?”
薄帘子被撩开,舒诺走下娇子,迎面吹来的风令她将身上的大氅裹得更紧,御书房烧着地龙,脚步踏进去瞬间驱除不少寒气,她不禁打个寒颤。
他的眉头依然皱着,舒诺缓声安慰他道:“别恼了,我下次不这样了。”
楚江夙抬起眸,见舒诺脸色苍白还伸手抱住自己打颤,神色一愣急忙放下手里折子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怎么回事?”
叶凌停顿下,有些不确定道:“如此做真的可行?需不需要跟主子汇报下再从长计议。”
叶凌想反驳,却又徒然发觉……好有道理。
是啊,
有你在,所以我才敢走那一步险棋。
陆泽和楚江夙有着祖辈之间的恩怨,而她身上又何尝没夹杂恩怨?
黄粱一梦让她看清楚江夙悲惨的幼年,但那蚀骨亲情又何尝不是加深她心里那份一直掩埋的仇恨?
那天雨夜,那处悬崖,都是她久久不能平息的梦魇。
舒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