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应一声。

小少年流着泪，舒诺缓缓将他抱进怀里：“或许做错事情的人是我，文举……真的不适合你。”

“放开我！”

舒诺顿了下，收回手随意找个软垫子坐下：“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好。”舒诺轻柔地为他顺好长发“我会送你去那里的。”

所以最初她选择拯救小家伙的人，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孙太师，她相信依孙太师的为人和学识，定会给楚江夙带来不一样的路。

茶壶掠过她的耳旁砸到木门上，‘咔嚓——’一声碎得四分五裂，飞溅起来的白瓷片划过脸颊陡然一痛。

舒诺垂下眸摇摇头：“现在恐怕不行。”

霍郁满意地走了。

还是个孩子。

“娘！”

“阿夙，知道战场吗？那是一条危险却又上位迅速的地方。”

边说话边将身体拦住霍郁的视线。

“疼。”舒诺撇下嘴故作委屈道“尤其是你眼泪滴到上面的时候，更疼。”

舒诺瞧着快要崩溃到失去理智的孩子，抬起手猛将他拽进怀里。

楚江夙见状要跑过去，舒诺一把将他拉住并伸手捂住他的嘴。

舒诺任由楚江夙作为，眼眸盯着他的侧颜脑海里不断思索。

舒诺感觉怀里的小家伙颤了颤，她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又紧，脸上却适当流露出欣喜和爱慕的表情：“谢家主！”

楚江夙挣扎，一低头又不管不顾地咬上她的手背。

不能太过招摇，舒诺带着楚江夙回到他原先的北南院，钱嬷嬷和韩嬷嬷两大蛀虫死了，整个院子都肃静不少，她拖着楚江夙回到屋子里，刚关上门，一盏茶壶就冲着她飞过来。

“你什么意思！”楚江夙猛然转身紧盯着她“你是觉得我没本事报不了仇，还是你同那霍郁本就一丘之貉，那些情谊都是谎言你只是来看我笑话的！”

或许这‘母慈子孝’的一幕取悦了霍郁，他沉沉低笑两声抬手挥挥：“将她带回去，记得别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手背疼得她有些抽搐，舒诺没有甩开他，只是一下一下温柔且轻缓地抚摸他的脑袋：“你父亲以死换取你和你母亲的一线生机，你现在不能单靠一腔愤恨就将此路断掉，报仇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今日你扬言复仇，或许明日霍郁就会断掉你和你母亲的生路。”

……

晚上，

舒诺去主卧找霍郁。

明亮的夜明珠一颗颗悬挂，柔软雪白的绒毯铺就满地不带有一丝杂色，霍郁懒散地躺枣红木的贵妃椅上悠闲地看着书，听见门响瞧见舒诺，眉目轻微一挑：“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