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内情。
舒诺继续摆上一幅嚣张不屑的样子,冷哼道:“我们家主英明神武,怎会是疯子?再胡言乱语小心老子揍死你。”
“呵呵。”男人摇晃臂膀上的铁链子,满是嘲讽“他霍郁拜入我楚家门下,我楚非代他如徒如儿,可他野心昭昭联合那骄奢淫逸的尧王来诬陷我,撺掇家主之位,害我妻儿,甚至还用霍氏来绵延我们楚家后辈,入祠堂,受供奉,恶心至极,我呸!”
尧王……?
听见此名字舒诺有些一怔,若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的四叔伯,想当初皇爷爷膝下不过四子,老大和老三一个早夭,一个疾病缠身,唯剩下她父皇和四叔,那那时她父皇常年沉迷征战,对朝堂事基本不闻不问。
唯剩下的四叔留于京城,久而久之,众朝臣对未来储君一事潜移默化唯有尧王一人。
那……
舒诺倏地收敛神色,眼眸平淡轻缓道:“如今是几年?”
“什么?”楚非怀疑耳朵听错了。
“我问如今几年。”舒诺对上楚非讽刺到‘你有病吧’的眼眸,神色也不禁肃穆起来“如果你还想救你的妻儿,最好我问什么你就一五一十的答什么……”
……
昨夜的风很大,连带今儿早也有些凉。
舒诺学着张峥的作息,鸡未打鸣她就一骨碌翻身坐起,迷迷糊糊地脑袋差点撞床架上,用冷水洗一把脸,拿起悬挂墙壁上的长枪,照着记忆里的动作挥舞两下。
“看心情。”舒诺径直打断他的话,抬头瞧天估算下时辰,‘张峥’这个时候应该去给霍郁当牛做马了,收回手背到身后,朝楚江夙说句‘回去吧’,就大步朝霍郁的书房走去。
“不错。”
“原来是耍枪入迷了,本家主还以为你是被那小子迷得不知自身身份了。”
他握着细枝的手扔也不是,继续也不是,只能呆愣愣地站在那里,神情惊恐的都快哭了。
只是……
舒诺仰头望着夜空晓月,如果这只是单纯的权利争夺那还好说,可她想不明白,霍郁为何要用霍氏来继续绵延楚家,而不是直接消灭楚家,另开祖祠呢……?
……
楚江夙来回张望,从草丛里捡起一根细木枝,舒诺退后两步抱着臂膀,给他腾出空处。
舒诺觉得可能附身后或多或少会受些原主本人的性格影响,不然她怎会觉得捉弄楚江夙是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呢?
瞧着身体紧绷又竖起利刺的小少年,舒诺将长枪重新挂回墙壁上,经过楚江夙身边毫不客气地揉捏他的小脑袋:“这么快将草本集背下来恐怕一夜没睡吧?回去休息休息你后背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那么他拉拢的唯剩下一人了……
草丛叶‘沙啦’一声。
夜晚的月色皎洁而又明亮。
楚江夙的身躯明显一僵。
“家主。”舒诺抱拳。
比她这个假壳子不知强多少,
那扇书房燃起梵香,称得整间屋子都弥漫一种儒雅之意。
舒诺扭头看去,小小身影倏地缩回草丛。
她满意点头将书籍揣回怀里,别过头时发现小楚江夙低下脑袋耳根子似有些红,她轻笑一声转一把手里的长枪:“在旁边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