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跑到他身旁跪下，声音小却也清晰道：“爹爹。”

她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掌，抬手拼命去拍家丁的脑袋、肩膀、胸腹……无一例外都穿透了过去。

谁啊，嘴这么脏。

难不成，她成鬼了？！

“行了。”大丁拍拍手“天气太闷就不玩儿了，兄弟们走，喝酒去。”

舒诺此时才看清，这人充其量五六岁的年纪，也就一还没长开的小少年。

“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男人摇摇头，温和道：“爹不饿，阿夙吃。”

她就知道……

楚江夙这个王八蛋！根本不值得心疼！

‘咔嚓——’

舒诺忍不住问，这孩子身上有她熟悉的气息，哪怕知道他听不见她说话，却还是忍不住关心。

‘哗啦啦——’

“是吗？”

“没有可是，快走！”

“那我也不吃。”小少年抱着馒头，赌气似地别过头。

阿、阿夙……？！

“你……”男人一脸无奈，妥协道“爹身上受了伤，吃不了多少，这样吧，你将馒头掰下几块给我，剩下的你吃好不好？”

屋里阴暗森冷，唯有正前方燃着两根蜡烛，借着光，舒诺看见一被铁链层层缠绕的男人跪在那里，长发落下来掩住他的脸，衣服破破烂烂，隐约露出身体上的血痕。

“呦呦呦你敢瞪我，信不信大爷我把你眼珠子扣下来喂狗吃！”

很好，她指定成鬼了。

舒诺恼了，朝其中一家丁猛扑过去，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身体竟直直穿透那些家丁摔倒地上！

什、什么情况？！

“阿夙。”他温柔地唤他。

碰不着人，她居然碰不着人……

小少年乖巧地应下，将怀里馒头掰下小块放到男人嘴里，男人慢慢咀嚼，然后咽下去。

有什么将要呼之欲出，舒诺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阿夙！快走！”男人突然转过头朝小少年低吼“他来了！快走！”

等会儿……

舒诺瞧过去，男人也睁开眼睛。

小少年眼眶发红：“可是爹爹……”

“爹爹，你吃。”小少年将怀抱的馒头递过去。

父子俩不再说话，但那一举一动透露出的温馨却把屋内的阴暗驱散不少。

细小的摩擦声响起。

“你没事吧？”她欲伸手搀扶他，同样是穿透了他的身体，她无奈地收回手，只得静静地陪着他。

“你这个小杂种竟敢偷东西，看老子不打死你！”

“摔了摔了，你看他摔了。”

“不是吧平地都能摔，狗走路都比他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

屋檐下躲雨的人嬉笑的嘈杂成一团，却无人上来拉他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