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夙挑眉：“你觉得呢？”

“你又干嘛？”

小太监一哽，回答：“陛下，五公主早已经知道消息，装束妥帖了。”

齐王：“……”

舒诺眨巴眼睛，面无表情地嗤一声，揪下盘里的葡萄转手递过去，楚江夙懒洋洋地摇晃脑袋一脸嫌弃道：“剥皮。”

为何呢？

他的过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舒诺见状也压下心底欲要探寻的念头，又拿起颗葡萄放嘴里，说道：“吃不吃错的，也要瞧瞧某些人值不值得我吃。”

“很甜，继续。”

“可……”齐王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楚江夙却没给他留半分机会，瞧着一前一后依偎离去的璧人，他低头想了想忽然唤来侍奉的小太监：“去，告诉怜儿，国师回来。”

“纯属意外。”楚江夙剥完葡萄掏出帕子擦手道“当初曾与你父皇征战过，那时他野心强且好战，励志要拿下整片大陆，而我则受你父皇之命攻打这齐国，可没想到齐国那么不耐打，原本计划的一个月结果单单十天就结束了。”

楚江夙不解：“你有见过主子动手，奴婢休息的例子吗？”

“我瞧你是惋惜齐国和大魏没打起来。”毕竟她可是亲身体会过他拱火的功力。

“成吧。”楚江夙也不跟她对峙，拽过葡萄碟子开始一颗一颗地剥皮，剥好后就将完整的葡萄粒放到另一盘子里推到舒诺面前。

“你红颜？”舒诺转头寻问。

舒诺不耐烦拍开他的手，却见他欢愉的神色里隐藏了一丝黯淡，不知怎的，她想起当初舒震元和她讲的，楚江夙是靠姿色上位，而陆泽也说，楚江夙是一叛徒，身心皆不净。

齐国的温度相比大魏要显得温和，以至那些栽种园林里的都还未枯败，凉亭下悬挂一个铃铛，风一吹就叮叮作响。

舒诺猛地站起，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家伙就是在占便宜！

对他这种态度不定心情不定的做派，舒诺始终抱有一丝警惕，生怕一不注意又被他坑了，楚江夙含笑没有说话，依然一颗一颗为她剥着葡萄皮。

“你……！”舒诺瞪大眼睛，猛地收回手一脸不可思议。而楚江夙恍若未见，咀嚼几下将葡萄碎吞咽下去，一双眼眸黝黑深邃，瞧瞧她，又点点桌上的葡萄。

……

楚江夙摆下手，叶凌领命放五公主进来。

鹅黄色的襦裙划过俏皮的弧度，腰间铃铛叮当作响，五公主齐怜迈着细碎的步伐优雅且迅速地来到凉亭上，她瞧见楚江夙一喜，望见他身旁的舒诺又是一愣，抿下薄唇，福身：“给国师请安。”

“公主不必多礼。”楚江夙抬手。

齐怜脸上晕起红色，把手里食盒放到桌上：“听说国师云游回来，怜儿特意下厨做了些糕点，学了足足三个月，也不知味道如何，国师大人可千万不要嫌弃。”

食盒打开，状若桃样式的糕点端端正正地摆放盘中，楚江夙拿起一块桃糕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