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严重怀疑因为戴上面具某些人开始放飞自我了。
呵……
那公鸡嗓的矫揉造作连旁边使臣听得都是一颤,楚江夙却扬起笑,非常满意地拍拍她的脑袋。
舒诺一时不知是该评价胆子太大,还是野心太重。
齐王听后更是一哽,“我们、只是小国,您知道的这兵力财力物力都……”
瞧着那张有些嚣张的脸,舒诺压下心底的气弯腰恭敬地搀扶住他,没关系,给她等着!
“楚爱卿?!”齐王听见楚江夙的声音猛地抬头,混浊瞳孔泛出亮光,他急切的站起身,走过去就要拉楚江夙的手。
齐王听后一哽,扬起的笑显得有些僵硬:“国师说的哪里话,您是大齐的国师,岂能会任由大齐衰败落寞下去,而且当初选人之时本王也是听从您的建议才拉拢舒纪程的……”
楚江夙端过茶杯又放回去:“太烫。”
“你干嘛?”
他脸上带着遮半面的白色面具,柔化了他原本妖冶的面容,薄唇浅淡微粉,笑容如沐春风,可不管怎么瞧舒诺都觉出几分不怀好意的意味。
“国师大人,陛下正等着您呢。”
“听我的建议?”楚江夙似听见什么趣事悠悠说道“本座的建议是投靠二皇子则需拿出全部兵力财力物力来无条件支持,而不是让你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让舒纪程连你们这号人物都记不清。”
很好。
浅黄的绸缎围绕木柱拢起,面色消沉的齐王垂着脑袋坐于长椅,浅黄色的宽袍黯淡失色,他紧盯桌上的一方折子愣愣出神,连有人走近都毫无反应。
她专注地瞧着,忽感觉脑瓜顶被谁敲了一下,捂住脑袋不满地转眸,就见楚江夙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端着一派温雅公子状。
“哦,我不……”
楚江夙施施然躲过,走到旁边的枣红木椅上坐下,慵懒地翘起腿,抬出右手晃晃指尖,舒诺深吸口气没说话,从侍奉的宫女手里接过茶杯,端正地放到他手里:“国师,您的茶。”
吹……
他们俩谈话交流时,旁边站着的齐王竟一声不敢吭,他双手相互紧握攥成一团,眉目也紧皱如山川,但还是等到楚江夙和舒诺说完,他才赶忙开口:“楚爱卿……”
舒诺感受着有点微热的杯壁:“那您想怎么样呢?”
齐国皇宫。
舒诺很懵,舒诺非常懵,
楚江夙挥手打断他:“所以有能力照着大魏重修皇宫,没精力在舒纪程面前多献献殷勤是吗?”他站起身掸下袍袖,“既如此,那本座也没什么能力和精力来处理这些小事,你们直接洗干净脖子等着就行了。”
“国师!国师?!”齐王张开双臂急忙拦住他。
舒诺跟楚江夙身后静静看着,总感觉这齐王要不是屋里有人,他都能给楚江夙跪下。
额头上的汗不住地往下落,齐王蹙着眉头也顾不得擦一擦,他转头瞧见舒诺忽地似找到什么救世主一般,朝着她急忙示忠诚:“本王、我也是没想到的……姑娘您大慈大悲,劝劝大人,我齐国虽小,但也是几百条人命啊。”
楚江夙似也没想到齐王会这么做,挑起眉看向舒诺,眸里戏谑不浅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