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云漓?!”
舒纪程蹙紧眉一把将舒诺横抱而起,走到大殿中央朝高座的舒震元说道:“大哥,云漓她身体不适,我先带她下去休息,娘娘的寿辰礼我早已备好,绝不缺席。”
“弟妹没事儿吧?”舒震元松开倒酒的美人,身体前倾看着他们“刚才还好好的,怎的一下就病了。”
“老毛病不碍事,多休息就好。”舒纪程抱着舒诺缓缓道。
“那赶快下去休息吧,正好我们这场宴也要散了。”
舒震元说的深沉缓慢,舒纪程微微弯腰大步跨出殿门,寒风袭来吹拂过他们二人的头发,舒诺睁开眼睛,挣扎地起开,舒纪程反手将她扔地上。
“嘶。”舒诺揉揉摔疼的腰,站起来掸下裙上灰尘“你就不能把我平平稳稳地放地上?”
舒纪程抬步径直掠过她:“摔不死,赶紧起来,要是舒震元真有什么动作你这样子可真……”
他顿住猛地将舒诺拉住。
不远处的火光犹如赤蛇蜿蜿蜒蜒,映衬天空似渲染血色,舒纪程拽住舒诺往后倒退几步:“是禁军,舒震元这是想逼宫,快走!”
“陆大人。”舒纪程将舒诺往身后拽了拽,迎面对上他。
“从宴会上顺的。”舒纪程笑笑,从地上捡起木棍,边打晃边朝前走,夜深寂静,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给这片陌生的密林更透露出几丝诡谲。
舒纪程伸来两粒拇指大小的夜明珠,舒诺接过一愣:“你哪来的?”
“呵。”陆泽一笑,却没有收回手“你若不喜待在小院,便不在小院待着,我在汴京最热闹的街巷里买了一座宅子,还有许多漂亮的衣衫首饰,你会喜欢的。”
“我!不!要!”
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宫殿大门敞开,无数的喊杀声霎时席卷而来,月色下泛着寒光的长剑划出血红色的,太监宫女应声倒地,舒纪程踹飞一个禁军夺过他手里的剑急速转身杀了一个又一个。
陆泽没理他,视线直接落到华袍少女身上,伸出手抿下嘴唇,说道:“走吧。”
舒纪程一骨碌也滚上岸,天空依然漆黑,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见几棵蜡黄干瘪的枯木,他抬袖子捂鼻:“逃是逃出来了,可现在是哪儿?”
舒诺从怀里掏出信号弹,拽下绳索烟瞬间飞起炸裂,数十个身披黑色披风的影子落下,叶凌手握长剑狠辣诡异地一连杀死十个禁军,他来到舒诺身边抱拳施礼。
“那怎办……”舒诺低头苦思,退是不可能退,逃也实在困难,难道他们只能借此束手就擒?她转头望向深邃的宫道,忽地想起什么,忙问“那如果是你自己,能否逃出去?”
“不知道,但总比落到陆泽手里好。”舒诺拍两下手起身,身上摸索拿出藏玉带里的火折子,她尝试吹了吹,却怎么都烧不起来。
“陆大人,本妃似乎与你不熟。”舒诺依然轻着嗓音,眸光不善地盯着他。
没法儿用了。
“滚。”舒诺不耐烦地暗踹他一脚,仰头上看,隐约地似传来水流滚动的声音“你知道这条河是由瀑布隔断形成的吗?”
舒纪程一愣,皱起眉点下头:“知道,每月都会有一天开闸换水,难道你的意思是……”
舒诺猛地喊出这仨字随后身形一转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由上至下冲灌的压力积压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舒诺只感觉自己像个面团被这无尽冲灌的大水反复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