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
一股恶臭从里面扑面而来,舒诺抬袖子捂住口鼻却也忍不住低咳两声,拿下墙壁上悬挂的油灯,推开铁门走进去,地上干裂的杂草铺得厚厚一层,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让舒诺不敢冒然前进,试探性地往前走几步,再踏出第七步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痴笑:
“再往前走,你就要撞墙壁上了。”
舒震元疑惑问她:“怎么不走了?”
面前声音哑然顿住了,舒诺倒退两步,蹲下来,将左手拿着的烛火向前伸,豆粒大小的光芒忽闪忽闪,浅浅朝上移,舒诺看见一张堪称狂放的面容,犀利的眉宇向上挑起,眼眸斜长深邃似盯紧猎物的鹰,脸颊消瘦却也硬朗。
“大哥?”
新婚第一天,丈夫就对她冷脸相待,傅云漓心里很不是滋味,拽着舒纪程的衣领子越发紧促,她抬起头刚鼓起勇气想要他留下陪她,门外的小厮忽地来传话:
“殿下,楚凌侯正在前厅等您和皇妃呢。”
“小子,我真没想到你会把门打开。”
“左转,往前走。”
舒诺猛地停下来,伸出手往前探了探,果然碰到了冰凉的墙壁。
她将油灯挂到石壁上转移好角度使光线正好对准锁孔,拿起那一长串钥匙挨个翻找,挨个尝试,终是在‘咔嚓’一声,铁门缓缓地开了。
舒诺抬起眼睛重新对上他那似雄鹰犀利的眸子,淡淡笑道:“终于见面了,大哥。”
“我……”傅云漓着实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竟惹舒纪程是这种反应,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是什么样的为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大堂上,鲜艳的红绸缎还没有摘下来,勾勒着白鹤新竹的墨水画高挂堂前,楚江夙坐在主位上,指尖举着茶杯来回转着。
舒纪程不喜舒诺,无论权利道路上的争夺还是他们彼此间的私怨,他都不喜她,但……
舒诺又低喃唤一声,里面不再传来什么响动。
傅云漓的长发盘成了妇人髻,让她清丽的容貌上多了几分成熟和端庄,伸出手给他系好带子,有些犹豫地说道:“大婚后可沐休三日,你……”
“我还有事。”舒纪程毫不迟疑地打断她的话“在这府邸无需你奉茶侍奉谁,你只需安安稳稳地坐好你的二皇子妃便可,其余的事儿就不要插手了。”
新婚夫妻隔日起来理应给婆母/母亲敬茶,可傅贵妃神智不清,便是舒纪程想法子治疗她,但她长期在舒诺那里受到折磨再怎么治都没什么用了。
舒震元嘶哑的声音徒然变得异常清晰,舒诺站在原处不动了,只是扬起唇角笑了笑:“大哥说的哪里话,你我是兄弟,做兄弟的哪有不互相帮衬的道理。”
舒纪程和傅云漓来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一礼,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疑惑更甚。
“皇叔。”舒纪程问道“您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儿吗?”
“瞧贤侄此话说的。”楚江夙放下茶杯,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新婚第一天难道不是该给长辈敬茶么?可我坐此等了许久都不见你们来,还得我这个皇叔去请,真的是……唉。”、
舒纪程声音一哽,新婚第一天给长辈敬茶确实有此事,但那都是给父母或家兄家姐,头一次听说给叔叔敬茶,而且还是个没有血缘相连的。
昨天的梗没有玩儿好,大宝们都没怎么评论,今儿个我再想想,换个新梗(沉思……),大宝们有什么好提议嘛?(*w)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