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照做。
……
傅云漓和舒纪程看得一挑眉,在他们记忆里这位太子殿下似乎总是保持着淡然的神色,无论多大困境,多难险阻,她都能含着笑解决,像今儿个这么尴尬又带些可爱的样子,似乎……别有一番趣味。
“殿下……”傅云漓叫住他。
汉子气哼哼的,却没想到徒然听见‘皇族’二字,瞳孔圆睁,腿脚发软,整个人呆滞地跟木头一样。
傅云漓扫视一圈众人叹口气道:“先随我来吧。”
“回去,休息。”楚江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别忘了你身上有伤,我是不介意重新给你上一番药的。”
傅云漓拿着先前写下的配药处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些,都是我和胡前辈一点点商讨出来的,不敢保证药到病除,但抑制下去防止蔓延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怎么会……”
“即使刚才你的病人想打死你?”
舒诺已经快受不了他间接性抽风了。
舒诺、舒纪程沉默。
东梧桐巷口围观的百姓纷纷离开。
“皇子……殿下……”汉子颤抖着身体不住磕头“草民知错草民知错!求您开恩!”
“好了,别吵了。”舒诺拿起桌上的破木壶倒了杯水“人自是要救的,不到万不得已那个灭城的法子谁都不想用,不过现在单凭我们是不够了,通知县令吧,私下进行,别引起恐慌。”
舒纪程侧头:“还有事么。”
茅草屋旁边有一间更为狭小的草舍。
舒纪程上前一步搀扶起他:“面对生死之事任谁都不能完全冷静,不是你的错。”
她说完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还未咽下转头便将水全部喷了出去。
翌日的清晨要比平时明媚许多。
“傅云漓!”舒纪程猛地拍下桌面,神色阴沉地紧盯着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可知要是不尽快解决,那些瘟疫传染出去死亡的人会更多,以少换多,有何不可。”
傅云漓声音一哽,竟有些说不出话。
舒诺抬手背擦嘴:“这什么水,怎么这么苦?”
舒纪程指尖缓慢且沉重地敲击桌面两下,停住,低哑道:“若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直接解决源头了。”
傅云漓看了看,解释道:“是苦菱叶,泡水喝可以消热去暑,味道确实苦点。”
放在胸前指尖不断蜷缩,傅云漓喉咙沙哑似吞了千斤重的石头般割裂地难受,她低下眸子,小声道:“虽说瘟疫还未有扩散很大,但殿下还是要保重自身,万事小心。”
她介意好吗!
屋檐下悬挂的灯笼将他们的身影拉扯极长,最终融入一体,不分彼此。
没有人回答她,傅云漓看着他们平静且阴冷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一晃,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她紧捏裙摆大吼道:“不可以!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你们可以那么做。”
舒诺蔫儿了。
远处很快便安静下来。
“此乃大魏二皇子,舒纪程殿下。”舒诺毫不犹豫地揭露舒纪程的身份。
舒诺穿戴妥帖,就坐上去往知府的马车,掀开车帘,街道两旁重新变得熙熙攘攘,叫卖吆喝,天很蓝,光很暖,看着看着,她竟觉得头有些晕。
改不会蛇毒还没有祛除吧,唉……
“怎么还头疼了。”
一只温凉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摁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揉动,舒诺放松下来,突然而来的晕眩也缓解不少,“还好,可能毒素还未完全清除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