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纪程满不在乎：“太子殿下要是心疼了，大可以自己去，不必非要叫上我。”

舒诺也是一哽，女主求她哎，她敲了敲桌面回头看向站在二楼阶梯的楚江夙，楚江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了抬手。

“有人死了。”楚江夙站在舒诺后面微微探身，他的脸庞若有似无地贴着她散落下来的长发，双手越过她的腰身杵上窗沿。

舒诺端着碗喝粥，细腻微甜的红枣糯米粥入口清香而不腻，她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见楚江夙也优雅且缓慢地停筷喝茶，她想了想，说道：“一会儿便要起程回汴京，皇叔的身子骨可还好？”

“喂，你……”

舒诺眼皮儿一抖：“那可是你未来的皇妃。”

“逝者已去，节哀。”傅云漓于心不忍，上前安抚妇人“大娘，有些事情我想问你，是有关你丈夫死因的，还请如实回答。”

楼上。

“还好。”楚江夙被服侍着漱口，拿起搭在铜盆边的毛巾擦擦嘴，道“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死人了！”

傅云漓侧头看了看舒纪程，可他只是低头玩着杯子，对她投来的目光视若罔闻，她黯然地垂下眸子，坐到椅子上却没有碰舒诺递来的茶，“回殿下，那位青年男子像是染上痨病，长期休息不足所以才会突然气绝身亡，只是……”

‘啊！！！！’窗外传来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彼此间留有空隙，可舒诺站在他的环绕里却动弹不得，那浓郁的冷香似蜘蛛吐出的密丝悄无声息地缠绕她的周围，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嗯……

“我下去看看。”舒诺拍打掉他横在身边的胳膊，平稳却又迅速地走下楼梯。

舒诺一哽，感觉自从楚江夙平复了脉络，整个人安稳了之后，她的那些小心思在他眼前根本就无处遁形，有时她也怀疑楚江夙是不是已然恢复了神志，可若真的恢复了，会是这种态度吗……

妇人说道：“他犯困，还总是咳嗽，他经常咳嗽地一宿一宿睡不着觉，我让他去看看郎中开几副药调理调理，他偏不听，嫌药贵，现在可好了……多贵的药，都治不好了……”

“傅大小姐，如何？”舒诺倒杯茶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问道。

傅云漓摇摇头，眉目里尽是疑惑和思索：“我也说不清楚，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要不然将死者的家人叫来下，我想寻问一二。”

妇人抽泣声小了点，抹掉眼泪，点头：“好……”

那妇人看见躺在地上早已死去的丈夫，顿时眼眶通红地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

“只是什么？”

很快，带来一个粗布包发的妇人。

“我是想问皇叔，关于二哥你怎么……”

傅云漓问：“你丈夫这些天可有什么异样？”

一边旁听的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妇人提起‘穿长袖遮了遮’时，楚江夙神色莫名一颤，眸光落到舒诺身上。

傅云漓接着又问了两三个问题，妇人也一一作答。

语毕，妇人就带着丈夫的尸体流泪回家了。

等待的人永不复还，会是一种怎样的痛苦？舒诺叹息一声转头看向傅云漓：“傅大小姐，可是问出了想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