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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藏点了点头:“大人明鉴,您想若是突厥鞑子不管不顾真的扔下辎重和辅兵就骑着马逃走,就我们现在的骑兵数量只能眼睁睁的干看着,毫无办法他们之所以现在按兵不动,静等我们恢复应该就是等待支援。”
“再从临川赶来的路上,我们时间不多了,等后军到了我们把东西都装上车,然后赶紧撤吧,刚打完这场仗,他营中也有几百号伤病,估计可以追击的兵也不多,这是我们撤退的好时机啊,不然等他们伤养好了,缓过气来,我们可就难走了。”
“李将军言之有理啊,高见实在是高见!”高大人看来眼身后抱着头盔,扛着大旗的两兄弟高兴呃是喜笑颜开。
长生跑的痛快了脸蛋都红扑扑的她策马来到秦琼身边,高声问道:“秦大哥,你说吧,想要什么?”
待到隋军回来后,原本就在敦煌的辅兵们跟家人儿女相拥而泣,那些辅兵们骄傲又激动的说:“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我们赢了啊,而且是大胜!”
长生摇了摇头:“绝拼不过。”自己还是把敌人想的太傻了啊。
带到大军收拾停当之后,长生下令进入敦煌城,大家兴高采烈的有说有笑的纷纷进城。
大业五年正月三十一日,敦煌,长生的临时官邸中。
阿史那染干仿佛没听到他的质问,过了一会儿才看向气呼呼的阿古那:“后军到了什么位置了?”
“对,往死里打他的长生大营,打得他疼,疼的叫妈妈,他就无瑕顾及我们了。”
不为了这点战利品他们忙活半天是干什么呢、
几千名将士一起纵情高呼的声音如同怒海狂潮,在隋军的军营中经久不息。
阿史那染干看着眼前火盆中跳动者的火苗说道:“不算伤病我们还有三千多披甲勇士,加上临川过来的还有两千,武器铠甲肯定是无法配齐了,加上汉人的辅兵也就一万有余,这一万多人还有很多赤手空拳的,要是硬闯敦煌,想要西进回家估计要丢下不少士兵啊。”
这两样哦那恭喜的主人此时刚刚逃回联军营地中,刚才阿古那被一个骁勇的隋军军官追了一路,从头到尾他都在被撵着打,完全没办法估计手下,跑到最后身边来护卫们都跟他走散了,真的算是孤家寡人了,这也惊得他魂飞破散,不禁代表自己地位的将旗被夺走了,头盔也被他丢到了。可那隋军就如同附骨之蛆死死的缠着他不放!
幸好阿古那这个马上长大的鞑子自幼就与马匹为伍,胯下的马也是有名的名驹。他辗转腾挪,专挑不好追的小路走,靠着过人的马上功夫兜了好几个大圈子,又是上山又是越河才总算把那隋军甩开了。
“你是将军了,怎可没有佩刀,我的给你!”长生说着将手中的刀用力一掷,宝刀轻而易举的插入了秦琼面前的土中,即便冬天的泥土僵硬,宝刀入土也无丝毫阻碍。
这阿古那停了这话也止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来过踱了两步:“我们派兵去偷袭长生营,打他的老巢逼他回防,然后我们再趁机往西逃走?”
“无敌!”
看着二人在泥地中忙活,高大人一捋胡须,高兴的笑道:“真不错啊,还是来军中有前途的多了。”
她的声音高亢清亮,周围的人停了纷纷跪倒,跟她一起喊道:“祝大人长命百岁,公侯万代!”
秦琼双手抱拳:“愿跟主公出生入死!”
看着长生在军中享受将士们的崇拜,高梓然也不由的心满意足了。
等他披头散发的回到了联军军中时,嘴上还不停的感叹着:“妈的,太野蛮了,真是太野蛮了。”
“阿古那兄弟你莫要着急,我已经排了十五名铁甲兵带着四十匹马回去请救兵了,让可汗率兵即刻南下来接应我们。”
“下一步我们作何打算啊,主公?”秦琼放好了宝刀策马来到长生身边问道,一旁的高大人也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
她用力一扯缰绳,胯下的宝马猛地力气身子,长生右手挽出一个刀然后举刀向天,冲着下面亢奋不已的喊道:“我长生军……”
两个千牛卫的大哥看着阵前雄姿英发的长生,都发出了羡慕的傻笑声,两人被人在背后狠狠推了一把,就听到高大人那焦急的声音:“快快把那头盔和军旗都给本官拿回来收好了,那可都是要进献给皇上的,说不定以后还要祭祀太庙呢,若是弄丢了那就是杀头的罪过。”
长生拿过报告慢慢看了起来,张宝藏垂手安静的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长生看完后思索了片刻指着这份报告说:“你们觉得突厥鞑子会派跟多的部队南下接应这二人?”
但是我们没有确切的情报就无法说服兄弟部队出兵帮我们牵制铁勒的主力或者偷袭他们的老巢。
要不我们再请州府的大人出面协商一下?张宝藏说道。
长生摇摇头:“可能性不大啊,我对你们的判断有信心,不代表州府的大人们有信心,如果他们协商了敌军没有出兵呢?怎么办这个责任谁来承担,我们长生营的小肩膀可负担不起啊,就是州府的大人们也负担不起。”
“可是北线的守军还有好几万呢,便是派出几千人来驰援我们也没问题吧。”张宝藏犹自不死心。
长生却不以为然,边军中向他和陈平一样的喜欢主动出击的实属罕见,所以边军大捷朝廷才如此高兴。隋朝以来边军的作用多是被动的防御,有时候即使兵力数倍于敌人也不肯主动出击。
长生对这种训练仿佛不屑一顾,她始终认为部队是打出来的,不是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