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殣朝后招手：“海公公，拿两只鸟笼来。”

李殣坐到桌案前，将纸条展开，不过一瞬，面色便有些难看起来。

久违而又真挚热切。

“此事朕日后再与你说罢。”

安成月在旁边疯笑。

“不留给皇后多玩会吗？”

李殣微怔：“你不喜欢吗？”

她笑了一阵，从海东青的爪侧取出纸条：“诺，师父对你说的话都在里面了，你记得看，时候不早，我先回宫了。”

皇后能识文断字他并不觉得惊奇，毕竟是丞相家的女儿，傅丞可是请了全京最好的先生去教。

他无法看清傅窈，无法看清太后，无法看清久远岁月中那个抛弃自己和母妃的生父，也无法看清熬过人间十余岁月的自己。

离月末还有二十日。

……月末。

而最后一句，是让他将《君策论》全部楷书手抄一遍，月末送去检查。

心里那缕突然出现的草鲜味，转瞬便消失不见。

李殣有些头疼。

傅窈点头。

“嗯？”李殣蓦然回：“皇后想吃肉了？”

他们似乎从不见面，但李殣却很敬重他。

可她竟然要帮自己抄君策论？

李殣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动了一下。

为何忽然不怕他，为何忽然性情大变，为何能戳破章太傅的事？

他在她身边几次试探，傅窈的表现是真的痴傻。

……实在是，不像夜里在未央宫中的他。

李殣太瘦了，没有那种q弹的手感，傅窈失望地叹气：“没肉。”

傅窈见李殣站在原地发愣，一时起了逗弄心思，垫脚戳了戳他的脸颊。

要知道，正楷书写的速度会非常慢，一天五千字，不是一件容易事。

傅窈起身拉住李殣：“不行。”

《君策论》是厉朝历代君王行为的模范，全文十万字，用楷书，一天写五千。

傅窈没问道自己想知道的，有些不开心地抿了抿唇，却见李殣神情不对，便凑过去看了眼，旋即也愣住了。

可他还是无法看清。

但没想到是这种任打任罚的地步。

“怎么罚吗？”李殣沉思片刻：“也许是去他那连着跪几日，或者挨顿打。不过自从朕上位以来，师父他许多年未曾这般罚过了。”

李殣不说话。

“罚？”傅窈吃惊，“怎么？”

傅窈窕疑惑地看他。

李殣问：“想出宫吗？”

出，出什么？

傅窈瞬间睁大了眼，双手拉住李殣胳膊，迫不及待问：“去，去哪？”

“宫外面，”李殣笑容有些神秘，“一个皇后未曾去过，但绝对会喜欢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