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以前受过伤是么?”校医边包扎边问。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是我之前一直没问出口的猜想。
“是。”他点点头。
原来是真的,因为手受伤了所以不能再继续画画。这个发现让我既欣慰又伤感。
“那你还打什么球,”校医严肃地说,“不知道剧烈运动不可以么?”
“下次不会了。”谢安璃平静地回答,并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吴畅立刻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以后记住就好了,”校医看他认错,气也消了一半,“我给你上了药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个小时就没事了,但中间哪里也不能去,乱动的话小心以后写字都成问题。”
“你们两个,”他指了指我和吴畅,“帮我看着他,老师要下班了,你们走的时候帮我把门锁上。”
这个校医居然就这么走了,真是不负责任。
“那个,陈简佳,”吴畅小声向我招了招手,讨好地两手合十作拜托状,“我们队下午有比赛,你能不能帮我照看谢安璃一下,我先走一步。”
“你怎么……”我刚要抱怨他简直跟傅雨希一丘之貉,但灵机一动,这不是我和谢安璃单独相处的好机会吗么,反正他坐在这里不能动,我就趁机问他手的事情。
“没问题,交给我了。”我立刻露出宽容的微笑。
“你怎么笑得阴森森的?”谢安璃一脸纳闷地看着微笑目送两人离开的我。
“没有啊,”我赶紧敛起笑容,充满感激地说,“刚才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没关系。”他淡淡地说。
“这个傅雨希真是乱来,”我担心地看着谢安璃的手,自信满满地保证,“放心吧,如果他爸知道了,一定会替你教训他的。”
谢安璃忍不住笑了:“没事的,这个是旧伤,和他其实也没多大关系。”
我心里咯噔一下,机会来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能告诉我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么?”
“过马路的时候汽车撞的,所幸只撞到了手。”他说的不痛不痒,仿佛是在讲别人的事情。
亏他能说出“所幸”两个字。
“什么时候?”
“一年前。”
我立刻变得激动起来:“那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
“不是,”他原来早就猜到了我要说什么,“只是骨折而已,笔还是能拿的,你刚刚没听医生说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可以么?”
“那你是为什么才不画的?”我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袖子放下来,背起书包准备离开:“对不起,我要走了。”
“你去哪儿?”我忙拦住他,“校医不是让你休息的么?”
“他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他站起来绕过我,“而且你不是知道的么,我和辰溪约好了见面。”
我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改天再约不就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不悦地皱起眉头,“我连他是谁不知道怎么再约?错过这次机会的话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要快点过去了,如果他生气走了就糟糕了。”
“他不会生气的,”我急切地打断他,“而且你们还有好多机会见面!”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啊?”他无奈地说看着我。
“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