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青黑着脸,又用力咬了咬牙,缓慢的说:“四年前,我随展延松到东南亚出差,洽谈一笔大生意。不料,我们约见的那个老板,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虎义bang的一个堂主。那个老板,反正他刚见我便对我起了xie渎之欲。所以后来,他处处为难展延松,只为逼得展延松把我送给他。”
温钰青说完这段,停顿了一会,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和状态。
而后,她接着说:“悠城,最开始时我并没有看穿,要是看穿了,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向你求助。可是,我没有看穿。就在他们两方约定谈判的那个晚上,在雅加达的一个酒店,我正要出门跟展延松会合,结果,一拉开门,无数保镖出现将我拦住。最后他们把我带到了那个堂主的……的家里……”
温钰青越说,声音越虚,呼吸越急。无论是谁听,均能够听的出来,这对于她是一段屈辱而不堪的往事,曾经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而她讲述的这些内容,与孟悠城三年前打探到的完全一致。所以,孟悠城更加坚信一点。
是展延松害了温钰青,展延松是一个虚有其表、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从前展家家大业大,展延松本人在华荣市zheng商两界也极有威望和震撼力,以致孟悠城没法跟他匹敌,没法将他扳倒。并且从前,孟悠城没有十足的证据……
如今,形势不同于以往,不仅展家变得没落,他孟悠城还掌握了证据。
“然后了?”孟悠城声音更冷、更冰,追问温钰青。如果接下来,温钰青所言又与他曾经打探到的相wen合,那么,他一定把这件事情彻查到底。
一旦确定了当初真是展延松造的孽,他必然替温钰青报仇,让展延松受到相应的惩罚。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钰青的脸色由黑转白。她摇着头,眼睛不知道在望着何处,说:“然后,他逼我……想……强bao我,我宁死不成,一头撞上墙,进入昏迷的状态。等我终于醒过来时,我也不清楚自己具体身在哪里。反正周围的一切,整个世界,都是陌生的。”
孟悠城的脸部神经轻轻抽搐,心口冷疼冷疼,宛如一把尖刀突然戳入。最后事情是怎么发展的,他猜得到,不用温钰青说。
无疑就是温钰青忍辱负重,留在了那人的身边,冲当他的禁脔。直到上个月,那人把她玩腻了,放她回了中国。
“我懂了。”孟悠城漠然说。放下手中的刀叉,胃口全无。
此时,温钰青的眼中清水潺潺,缓慢流动。她又凝视孟悠城,目光显得那么含情脉脉。
她知道,此时孟悠城心情复杂,心底滋味很不好受,所以刻意问他,“悠城,我们错过了,对吗?你结婚了,你娶的是展延松的女儿,对吗?”
这也是她怎么都想不通的问题。从前孟悠城那么爱她,为什么又要娶她老板的女儿?而且她的老板与她的失踪有很大关联。
谜团多多、疑点重重,孟悠城便没有一味听信温钰青的话,毕竟她离开他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