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终正寝,是喜丧。”皇帝点头道。
嘤鸣回头道:“行了,你早点睡吧,尿壶给你搁床底下了,想排泄自己搞定,别喊人!”——你妹的,四合院里,可都是女人,别指望薛嫂、润香润玉会来伺候他!
皇帝嘴角抽搐了两下,“朕……”
“要是没事,我就走了。”嘤鸣瞥了渣龙一眼。
皇帝却是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还有……你小妹,在你走后第二年——也没了。”
嘤鸣愕然了,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你说什么?英宛??她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没了?!”
“难产。”皇帝简单地说出了死因。
嘤鸣身子都僵住了,难产?英宛是难产而死的?!
一瞬间,只觉得鼻子都酸透了,眼睛里湿湿的,仿佛有泪珠要溢出,“她……她怎么会难产?惠周是干什么吃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难产丧命吗?!”
皇帝道:“当时,惠周不在京中。”
嘤鸣眉头狠狠一皱,“他为什么不在京中?!就算怀孕的时候不能陪着英宛,都临盆了,他总该陪着吧?!”——惠周是怎么做丈夫的?!
“你出事以后,惠周便上折子,自请去科尔沁处理外藩事宜。是在他走后,你小妹才诊出有孕的。可即使如此,惠周也并未上折请求调回京中。”皇帝以平和的口吻叙述了当年的旧事。因为惠周没自求回京,皇帝便懒得管他们夫妻间的矛盾。皇帝记仇得很,他觉得,自己不去找纳兰英宛麻烦,已经是极为宽宏大度了!!
嘤鸣一怔,“是因为我?”——是因为惠周听说她失火丧生,所以怨怪英宛,索性一去不回?
皇帝点了点头,又摇头道:“也不能说是你的缘故,你那小妹。着实娇惯放纵,也的确该冷一冷。叫她学乖些了。只是没想到,竟难产亡故了。”
嘤鸣咬了咬嘴唇,问:“英宛的死,真的只是意外?”——英宛的身子很健康,就算惠周远去蒙古,让她失落伤心,也不至于难产而死啊!这里头。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朕查了,的确不是意外。”
嘤鸣瞳仁一缩,立刻追问道:“是谁害了她?!”
皇帝叹了口气,“这事儿说起来,话有些长。你出事后,惠周的生母乌苏氏便把自己娘家一个叫乌苏离燕的侄女,配给了惠周做侧福晋,这事儿。惠周没反对。”
嘤鸣听了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恼火,去了一个乌苏离鸾。居然又来一个乌苏离燕?!他们乌苏家到底有多少个侄女啊?还有惠周也是,就算真的生了英宛气。也不该用纳侧这种手段来伤英宛的啊!!这跟渣男有什么区别?!
皇帝继续道:“惠周是纳侧后不久离京的,后来,这一嫡一侧两个福晋都有了身孕。你小妹的月份大些,可过了没多久,两人发生了争执,惠周的侧室便小产了。为此,纳兰英宛就被禁足了,说是要等生了之后再做处置。可等临盆时候,惠周的侧室心怀愤恨。便在催产药中下了活血破瘀的药,你小妹就是这么大出血而死的。”
嘤鸣咬了咬牙。“乌苏离燕?!!真是她干的?!”
“粘杆处调查出来的结果,不会有假。”皇帝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