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爷回来了。”玖儿送客人出门,远远看见宫中的马车驶来,不由得激动地朝柜台里的骆嫣喊到。
骆嫣还没起身,郁尘抢先跑到铺门前,“总算回来了,还以为被留在宫里侍候皇上了呢!”
“乌鸦嘴!”
“我怎么乌鸦嘴了?”
“留在宫里侍候皇上的都是太监,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啊!”郁尘这才意识到他信口一说,却有这么严重的逻辑错误,马上哑口无言。
“你们两个呀!”骆嫣意味深长地指了指玖儿和郁尘,紧走了几步迎上荣玘的马车。
荣玘从车上跳下来,又回身从车厢里抱出一个修长的木匣。马车掉头往来时路驶去。
“娘子,我回来了。”荣玘抱着木匣站在午时的暖阳里,身上像披上了一层华彩,木匣在太阳光里闪着金光。
“看到了!”骆嫣调皮的笑了笑,“这是什么?”
“你猜。”荣玘笑得有几分神秘。骆嫣摇了摇头,郁尘摸了摸木匣,大惊小怪道:“还是金丝楠木的呢!哟!还镏了金边,还有喷了金粉的春色满园图!”
荣玘拍了拍郁尘的肩膀,“果然有见识!什么都被你说中了。”
“相公快说嘛,到底是什么?”
“若是棺材的话也太小了点。”郁尘在木匣上敲打。荣玘抬手给他一拳。
“说你是乌鸦嘴还真是没说错!”玖儿朝郁尘嘟起嘴。
郁尘有些不服,朝荣玘龇牙咧嘴道:“我只是说出我的观感,难道要我不说话?谁让你让我猜来着!还真是狠心,我这心口啊,心碎了一地哟!”
“哪个让你猜啦!”荣玘抱着木匣进了铺子,附在骆嫣的耳边说了几句。骆嫣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郁尘挤了过来,“到底是什么嘛?急死人了。”
“你不是说不说话了嘛!”玖儿揶揄道。郁尘有些气结,“嫂子,你得管管玖儿了,她处处与我作对,简直,简直是没大没小,不知尊卑……”
玖儿一听这话,不由得眼里涌出泪意,“小姐,我去煮饭。”说完就快步往厨房去。小七在门侧钉着松动的木板,见此情景,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是说哪种没大没小,不知尊卑呢?”骆嫣故意笑望着郁尘。郁尘反应过来,挺了挺脖子道:“人家好歹比她大五岁,她好歹要尊重我些嘛!”郁尘说着也朝厨房去,“真是女子难惹,才一句话就惹伤心了……”
“这家伙现在也学会去哄人了!”荣玘坐定,骆嫣端了一杯茶给他,“大内高手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怎么一点痕迹不留就把春雷琴拿去的呢?”
“这个倒是不须上心,反正春雷琴也拿回来了,皇上还特赐了琴匣相配。”
骆嫣点点头,仔细欣赏着琴匣上的图,“相公,这哪里是春色满园图,这明明是映日荷图啊!”
荣玘拉住骆嫣的手揽她坐到身旁,“你知道吗,我师傅竟是房彦铭和姚大葵!”